侯良柱曾经征讨擒斩奢崇明、安邦彦及其同党莫德、杨作等,时称「西南奇捷」。
只有侯良柱在,那么四川便绝对无忧。
「现在关内的匪乱大多已平,南面只剩下罗汝才还有贺一龙等十余营还未归降。」
「那罗汝才似乎准备再度进往陕西,不过洪亨老已经是领兵返回了西安府,罗汝才掀不起什么风浪……」
谈起南方的局势,似乎是想起了什么,杨嗣昌的神色略微一沉,停下了言语,良久不语。
陈新甲等待了许久,一直没有听到杨嗣昌再说话,他斟酌了一下,还是出声道。
「阁部……」
杨嗣昌的神色重新恢复了平常。
南方传来的都是捷报和好消息,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中总是不宁。
他当初举荐熊文灿是看重了熊文灿在军略上的才能。
但是却没有想到他已经是提前警示了熊文灿,要将以剿为主,以抚为辅。
对于刘国能、张献忠两贼务必要将其诛杀,不得放纵。
而熊文灿却是没有听从他的意见,选择了以抚为主,以剿为辅,而且还擅自选择招降了刘国能、张献忠两部,甚至在招抚的时候还越过了他直接向着天子递上了奏疏。
天子急于平定内部的骚乱,允许了熊文灿招抚的注意,对此杨嗣昌根本没有任何的办法去阻止。
杨嗣昌心中沉闷,张献忠那边似乎还有很多的问题。
其之所以更够招抚成功似乎是用大量银钱打通了关窍,朝中和地方有不少的人似乎都收了不少的银钱。
张献忠受抚一事,就此已经是成为了定局。
天子甚至没有追究其抛掘凤阳陵墓之责,他又能做什么事情来阻止招抚的进行?
熊文灿将张献忠当成了郑芝龙,但是他不知道,张献忠和郑芝龙之间有着云泥之别。
流寇狡诈无比,降而复叛之事屡见不鲜,一旦张献忠反叛,南方大好的局面只怕是会瞬间消失。
「无事……」
杨嗣昌轻轻的摆了摆手,心中满是无奈。
为了能够布下四正六隅十面之网,他献策再征剿饷二百八十万,募兵十二万。
朝中很多人都说是他这是饮鸩止渴,孙传庭更是毫不客气的违逆他的意思,甚至上书直言他的方略过失。
到底是不是饮鸩止渴,杨嗣昌自己又如何不知道。
但是很多时候,人并没有选择。
哪怕明知道放在面前的是一杯鸩酒,为了能够多活些许的时间也必须要喝。
如今国家危难,地方困苦,如今又再征剿饷二百八十万。
一旦再度发生大规模的灾荒,依照如今国家的财政,根本无力赈济灾民,到时候又将会激起更大的民变。
但是若是不征那二百八十万的剿饷,不多募军士,又如何能够现在流寇大半已经消亡的局势?
对于孙传庭,杨嗣昌心中更多的是无奈。
孙传庭有将才,初上任便斩闯王高迎祥,大挫流寇士气。
但是孙传庭现在却又处处与他针锋相对,以致于他想要推行的计划推行起来都困难无比。
其余众人见到自己对于孙传庭不加惩戒,也是越发的放肆起来。
杨嗣昌合上了放在桌面之上的文册,身处于他如今的这个位置之上,很多事
情并不能由着他的心意来决定,很多时候他所做的一切都是身不由己。
孙传庭是忠臣,有将才……他想要用,但是不能用,也用不了……
本来洪承畴、孙传庭联手剿灭了闯贼,他是想要发放一笔金银作为褒奖。
但是如今国库空虚,而且和谈一事成为泡影,宣大等地为了防御建奴入侵,已经是将大部分的银钱都用去。
想要请银钱,比起登天还要难上半分。
这段时间,杨嗣昌费尽了心力终于是和建奴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