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这是给郑老板您备的,得折去足足小半片金叶呢!”
疤老六得意地将菜名一一报上,心中窃喜,为此他可是做了不少功课,光是背菜谱都耗了不少功夫,哎哟累死老子了喂。
郑修听明白了,言下之意就是没花钱。
“你怎么点了这些中听不顶饱的菜?”
疤老六一愣:“你菜都没看怎就知道不顶肚儿叻?”
“废话,菜名是郑某苦尽心思想的,顶不顶饱,别人没吃前不知道,我郑某还不清楚?”
“老六糊涂了!”疤老六痛心疾首地拧眉哀嚎。
“算了,给他吃吧,他也饿了几天了。”郑大善人指着对面狱友,打算以德报怨:“你刚才说,有人找我?”
“是是是!”疤老六这才想起惊慌来意,连忙道:“有一位大人物说要见你一面!还在狱营外头,摆了一桌,上面全是菜,喷香喷香,老六我回来才知这盆白准备了!”
“大人物?”郑修显得很平静,有人来,那是预料之中。他顺着话头问:“谁?”
疤老六脸色微微一变,凑近几分:“户部郎中,史文通!”他很快哭丧着脸:“郑老爷,你说吧…咱散尽家财上下打点好不容易得一肥差,今儿不会被您老给连累吧?不瞒郑老爷,老六我还盼着这份差事养老呢!”
“原来是屎大人啊!”郑修站起,抬起双手:“那更要去见一见了,给我解开。”
疤老六放下菜肴,开锁进入牢内,一听郑修这话,有点犹豫。
不合规矩呀。
“我郑某是讲究人,头可掉,血可流,可绝不能让人瞧了笑话。放心,让你解便解,我郑某可不会连累兄弟。有什么事郑某担着,你大可放心。”
疤老六想起日间郑氏二娘托人送来的两壶美酒陈酿,顿时恍然大悟,暗道郑老板不愧是皇城首富,料事如神,又想这金叶子都收了,上头真要计较起来,血淋淋的伤口上也不差几只蚊子多叮一口。
思及此处,疤老六念头通达了,既然被收买了,那就收买彻底些。于是疤老六利索地解开了郑修的手铐脚镣。
一声“兄弟”呀把疤老六听得美滋滋的,他眼看着郑修在松开束缚后,悠悠整理衣容,负手踏出牢房。
“没想到是户部的屎大人,倒是有些出乎我预料。”
疤老六眼尖,瞧见郑老爷神情不太和善,跟出几步,忍不住问多一嘴:“你与那史大人……莫不是有什么过节?”
郑修摇头:“一般,不过是夺妻之恨。”
“这是哪来的老畜牲啊!”疤老六一听不禁怒了,抽出皮鞭:“哎哟没想着这史大人看着半只脚都快踩进棺材板板了,还敢染指郑老爷的妻室?咦不对,郑老爷,您不是还没娶娘们么?”
“不,我夺他妻。”
郑修回头瞟了目瞪口呆的疤老六一眼。
你刚才骂谁畜牲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