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视之珍贵的村子,被铁骑踏平。
单凯泉在乱世中和白雨夏分离。
他从北方,费劲千辛万苦,逃至江南,当了那纤夫。
烟笼寒水月笼沙,夜泊秦淮近酒家。
他再一次见到了白雨夏。
五陵年少争缠头,一曲红绡不知数。
再见面时,她成了江南名头最胜的花魁,见一面需得一百两黄金。
而他,却是连吃一个白面馒头,考虑半晌的低贱纤夫。
那一晚,单凯泉在岸边站了一整夜,彻夜难眠。
他和白雨夏之间的距离更大了。
次日,他辞了纤夫,一头扎向北方。
壮志饥餐胡虏肉,笑谈渴饮匈奴血。
三年之后,山河收复,他归来,已是那大将军。
但他发现,白雨夏早已成了汉宫太子妃。
单凯泉所有的荣耀,尽皆失去了意义。
他日思夜想,不眠不休,执念成了心魔。
三月后,皇帝驾崩,太子继位。
这一日,他手持方天画戟,一人一戟,登上金銮殿,弑了新帝。
满堂皆惊,无一臣敢出言,因为,他早已功高震主。
他夺走了玉玺,从此之后,他便是帝王。
终于,单凯泉一步步走向后宫,他见到了白雨夏。
她一身红衣,眉黛青颦,美的不可方物,世间一切在她面前黯然失色。
单凯泉目视她,这一刻,世间一切距离被他斩破了,因为他便是苍天之主。
他含情脉脉,准备牵起白雨夏的手。
忽然,他头顶挨了一巴掌,单凯泉从课桌抬起头,郭坤南喊道:“别搁这睡了,走,出去买饼吃。”
单凯泉恢复意识,他看见几米外,白雨夏和陈思雨一起离开教室。
……
晚自习结束。
十分钟后,其余班级的学生走的差不多了,实验1班仍有一大半学生,留在教室自习。
外面走廊,站着三个人,黎诗靠着阳台,望向教室中学习的丁姝言,她等结束后一起回家。
林子达搬了凳子,坐在走廊,悠闲的玩游戏。
庄剑辉扶着阳台,双手按压太阳穴,缓解疲惫,同时和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。
“你还记得袁霖吗,前些天说来禹州玩玩。”庄剑辉讲道。
“他不是在申市读书吗?来我们这小地方做什么,喝米酒吗?”林子达笑呵呵,禹州的米酒的确挺出名。
庄剑辉遥望静谧校园,没回头:“他是说说吧,你知道他性格的。”
林子达操作游戏:“那倒是,估计以为我们落难了。”
庄剑辉又道:“以后见面的机会怕是不多,他的路…毕竟和我们不一样。”
黎诗疑惑道:“什么路?”
林子达咧开嘴,没遮遮掩掩:“一条不用参加中考,高考,毕业后直接出国的路。”
他们圈子里的同龄人,很多走的是这条路,从小上国际学校,以培养爱好兴趣为主,课程轻松,接受的不是应试教育,而是所谓的素质教育。
这方面黎诗有所了解,她很快懂了两人的意思:
“未必吧,他们如果想上国内的大学,或许能尝试一下。”
庄剑辉不以为然:“就凭他们?”
那群素质教育的学生,若是来竞争高考,能被他们这些天天刷题的人,打的怀疑人生。
……
一天过去,周五,凌晨。
薛楚楚在隔壁学习,姜宁倚靠沙发,欣赏恐怖电影,薛元桐吓回了家。
这法子不错,以后如果嫌她碍事,可以利用小技巧赶走她。
薛元桐在床上滚来滚去,游戏通关了,她有些空虚,妈妈也睡着了。
这空虚,唯有食物方能填补,她想起上次姜宁带回来水果,发消息:
“姜宁,你带的红葡萄还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