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她撒起腿,帮楚楚一起搬东西。
“麻烦你家了。”华凤梅歉意的说,“等我搬完家,请你们吃顿好的。”
“不麻烦。”顾阿姨一起帮忙。
至于姜宁,则负责将楼下的行李,运到货车上。
毕竟住了一年,楚楚家杂七杂八的东西不少,锅碗瓢盆,一个没放过。
姜宁往往一手一个,轻轻松松拎到车上,他动作很快,楼下的行李还不够他拎的。
华凤梅见货车上还有空位,就把顾阿姨的电瓶车送上去了,她坐在露天的车斗里看着行李,至于顾阿姨则坐在副驾驶。
货车发动,倒车倒出巷子。
原地只剩下三个少年少女。
薛元桐挥动小手扇风,刚才可把她累的不行,喘气都费劲。
稍微歇了两分钟,她滔滔不绝的和楚楚讲起,姜宁在巷子口的壮举,什么单手拎起小铁车,震慑老爷爷,吓得他对方大呼,此子断不可留。
总之,花式夸耀姜宁,最后拍拍胸口,骄傲的说:“吃我做的饭长大的。”
薛楚楚低头瞧瞧桐桐的小身板,有句影响友谊的话,没说出口。
薛元桐还吐槽:“楚楚,好多坏人呀,上次我来你这玩,就碰到有人打架,现在那个老头子又想讹人,还好姜宁在。”
闻言,薛楚楚撩了撩额前湿润的发丝,素净脸庞展露甜润笑容:
“附近居民太多了,很多人有钱后搬到新小区住,留下了很多年龄大的,而且这边房租便宜,各种各样的租客。”
“之前还有人晚上在家跳绳,有养狗养鸡的,天天乱叫,以前邻居说,前些年还有一户人家空调外机掉下来了。”
薛楚楚叙说着,尽管最近一年,她在这里待的不顺,晚上睡觉经常被吵醒,休息不好。
但她依然柔声细语,毫无戾气和抱怨。
薛元桐:“好乱呀!”
她仰起头,从窄窄的巷子往上看,头顶是缠绕在一起的电线,密密麻麻的老旧窗口,墙体外的空调外机,以及贯穿上下,脏迹斑驳的白色粗水管,
她听到了水管中,不时传来的冲水声。
住惯了农村,习惯了大自然薛元桐,忽然觉得这里犹如一处牢笼,压抑无比。
薛楚楚拍了拍衣服的灰尘,发现拍不掉,只能换衣服。
“你们肯定累了吧,我请你们吃冰棍。”她牵起桐桐的小手,朝巷子外走,“我知道一家卖老冰棍的店,跟我来。”
两个搬完家,弄得脏兮兮的小姑娘,凑在一起。
路过巷子口,薛楚楚看了看卖烧饼的老头,又回身看了看姜宁,她意外发现,姜宁身上一尘不染,一如以往的干净。
姜宁分到了一根老冰棍,他嘎嘣咬下一块,恰到好处的甜味与冰凉,令他颇为享受。
一根才5毛钱,很实惠。
薛元桐想学他狠狠的咬冰棍,又害怕把牙咬崩了,她没乳牙了,如果牙没了,不能再长出来。
她暗暗思忖,如果姜宁能帮她咬该多好?
不行,太害羞了,光是想想,她忍不住脸红。
薛楚楚站在路边,望着道路上来往的车辆:“吃完冰棍我们回家。”
“回河坝的家!”薛元桐替她说。
“嗯嗯。”薛楚楚眉间有难言的喜悦,她在禹州有家了。
吃完冰棍,她说,“我回去骑车。”
刚才他们空手出来买冰棍,楚楚的电瓶车还停在楼房下。
薛楚楚回去的这一段路,走的格外舒心,以后这个地方,她这辈子可能不用再来了。
去年从农村来市区读高中,其实她很不习惯,然而这是妈妈的要求,为了更好的教育,更好的未来,她无法拒绝。
想到河坝的新家,家里装了空调,少女的心情愈发的好了。
天知道住在顶楼七楼,夏天有多热。
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