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小心戳了下自己的手,疼得还没来得及哼出来,眼看着撑着的手肘下滑,那颗可爱的脑袋往下倾,肖勐眼疾手快,伸手托住他的下巴,睡熟的人毫无知觉,脑袋全托于那只大掌。
妈的。
操。
他是服了这人,差点下巴就要摔桌上了,还能睡这么死,是猪头吗!
那睡着的人侧了侧脸,寻了个舒服的姿势。
肖勐呼吸一滞,浑身所有细胞因为这样的亲密的动作而烧了起来,手心微微沁出些细汗。
彻夜未眠的困意被这一托全部驱散。
“贺~沉~安~”肖勐轻飘飘地叫他。
依旧无人应声。
他慢慢凑近这张依托在他掌心的脸,这回看得更加仔细,巴掌大的脸包容了精致的五官,乖巧服帖的头发泛着营养不良的栗子色,皮肤白得像纸,那长睫毛看起来像是橱窗里的洋娃娃。
让他不由自主想起沈蔚之前很喜欢的bjd娃娃。
那种奶呼呼的娃娃,脆弱不堪,一点点风吹日晒都会导致变色损坏,因此沈蔚宝贝得很,而面前的人却是鲜活的、真实的。
向眷身上透出的脆弱感是表象,他不会像娃娃一样轻易损坏,正因如此,激起肖勐心底那丝莫名其妙的虐待欲,想瞧瞧这真实的bjd娃娃是不是经得起各种造作摆弄。
午后的阳光将卧室镀上一层暖橙色的光芒,纱帘被空调吹动。
肖勐收了满脑子无法控制的想法,他怎么可能虐待一个大活人!真是疯了!
连沈蔚都知道好好疼她那假娃娃,他却想糟蹋真娃娃。
一手托着脑袋,一手穿过那细瘦的腰肢,将人从老板椅上托起来。
也不知道这人平时吃的什么,整个人轻飘飘的,没有太多重量,甚至能够感受到腰肢间的骨头。
肖勐想要是力气再大些,估计能把这腰掐断。
他把人轻轻放到身后的大床上,托着腰的手却被压在了白t下。
看着那人睡得很死,慢慢抽出自己的手腕。
那人却不知死活地侧身,刚抽出几公分的手被压得更加严实。
肖勐蹲在床边,呼吸略沉,咬着后槽牙,目光落在那彻底睡熟的人脸上。
真他妈想把他从床上弄起来!
看他可怜,给他挪床上,结果落得这下场!
床上的人睫毛轻颤,不知道是不是嫌冷。
肖勐屏住呼吸,用另一只手扯过羽绒被,盖在了向眷身上,然后一点一点地抽出被压着的手腕。
心烦意乱,脑子里又晕又炸。
说不清是这人造成的,还是一宿未眠造成的。
他只知道自己再不离开会走不了,也顾不上会不会吵醒他,猛地将人往床中间一抵。
然后大步冲进洗手间,一顿狂冲。
“操。”肖勐一时有些无法接受,低头看了眼,“那是男的!你懂不懂,老子不可能为了你去喜欢男的!”
……
冷水根本无法冲散那阵心底泛起的燥意。
他从小到大,除了对陈眷有过一丝眷恋再没喜欢过其他人。
而且他对陈眷那份喜欢也不是感情里那种喜欢,是喜欢陈眷身上那股阳光的气息,即便开刀做手术也依旧会笑着跟他讲笑话的阳光。
再那之后,他就没有再喜欢一个人,更不知道喜欢是什么。
可刚刚有那么一瞬,他很想靠近小家教,很想抱抱他。
肖勐靠在冰冷的墙面,水哗啦啦地落下。
——现在这社会,喜欢跟性别无关。
陈慕飞的话在他耳边响起来。
性别,喜欢。
他搓了把脸,无法控制的生理反应让他感到陌生,十七八岁的男生,偶尔有些反应也正常,也会自己解决,但次数并不多。
肖勐更甚,平日里打游戏、打球、泡网吧根本没有太多精力去想那档子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