戳得很惨。
“吃。”肖勐夹起稀巴烂的锅贴沾满了醋塞进嘴里,“干嘛不吃,老子的东西烂掉也只能老子吃。”
……
陈慕飞不懂他发哪门子神经,从出了网吧开始就变得不可理喻。
“肖勐,今天下午补课可以改成晚上吗?”向眷试探性问道。
他知道肖勐脾气不好,但还是开了口,因为他估算了一下上午去李叔店里帮忙,至少得12点才能结束,坐公交去肖勐家也得一个多小时,他一晚上没怎么睡,现在全靠意志力撑着。
肖勐放下筷子,漆黑的眼睛落在他脸上,皮肤过白导致黑眼圈吓人,那股憔悴之意根本掩不住,跟别的男生厮混一晚上,还不想补课,真是以为钱好赚呢,搁下筷子,一字一句说道:“不,可,以。”
见向眷没话说,似乎解了气,拉着正在吃锅贴的陈慕飞就走。
陈慕飞往嘴里塞了两个牛肉锅贴:“啊喂,我还没吃完呢。”
肖勐心情也没见得多好,想起小家教那张眼睛熬红的脸就更不爽:“吃吃吃,你就知道吃,你这个饭桶。”
陈慕飞倒了大霉,一晚上没睡折腾来折腾去,吃口早饭也不得安生。
“就是那学生吧?”贺沉安一肚子火无处发。
他见过这种学生,不学无术、到处为难人,整日里就知道惹事,得亏向眷脾气好,但也不能被人这么欺负,“要不就拒了,反正第一个月也是试用,你要是不满意他,也可以终止合同。”
向眷沉默着,眼下的情况确实换个人比较好,换个人起码不会花费他过多的心力,给肖勐上课备课的时间里他可以再教两个初中生,而且其他学生也不会像他那么难搞。
向眷:“嗯,今天看吧,要是实在不行,今晚就跟肖叔叔说清楚。”
“这就对了,别总委屈自己。”
吃完早饭才发现肖勐走的时候已经结过账。
贺沉安:“有点钱就了不起啊。”
向眷要了小票,放进了口袋。
肖勐这人其实说坏不坏,他从不觉得他本质是恶劣的,只是小孩子爱玩爱闹爱捉弄人。
如果他现在不那么缺钱就好了,起码他会有多余的时间来将肖勐掰正。
上午向眷去李叔大食堂帮了三个小时忙,整个人困得眼皮打架,幸好店里有速溶咖啡,可能□□含量过少并不提神,坐公交的时候小憩了一会。
暖阳穿过玻璃窗照得他浑身热腾腾的,车里的空调正是最舒服的温度,一觉睡到了底站,又往回坐了30分钟,到肖勐家已经迟到1个小时。
摁了门铃,肖勐开门,一脸不高兴。
向眷换鞋,发觉地上多了双新的凉拖,也没多问:“昨天的试卷有继续做吗?”
肖勐双手插兜,上午拉着陈慕飞去了趟商场买拖鞋,不知道尺码,使出毕生所学数学知识,算了好一阵才估算了一个尺码差不多的拖鞋,走的时候,鬼使神差地还买了两箱高钙牛奶,靠两杯美式硬生生撑到现在,结果那人还迟到了一小时。
“没做。”说得坦诚。
向眷放下书包:“嗯,那今天也是边讲边做。”
肖勐跟在他后面,见他身上还是昨天的衣服,眉头微蹙:“你迟到了一个小时。”
“抱歉,坐过站了。”向眷回头,神色倦倦。
肖勐拉开凳子,见他眼睛下越发浓重的黑眼圈:“你昨晚干嘛去了?”
向眷摊开试卷拿笔:“我们接着昨天的题目讲吧。”
他无意回答肖勐的问题,只想赶紧讲完课回家补觉。
肖勐瞧他一脸拒人于千里之外之意,脚抵着桌腿,老板椅滑出去十几厘米:“我说今天要学习了?”
飘窗落下的阳光,静悄悄地打在向眷身后,细尘在空气中漂浮,空气安静得只剩下彼此微弱的呼吸声。
向眷安静地看着他,眼中带着一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