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璟坦然应之,“原来你还有偷窥别人的癖好。”
薄自知失声笑道:“宫中人多眼杂,今日就算不是我,也还有其他人看到。皇后真不怕被人看到你与楚衣官的奸情?”
“我与楚衣官何来奸情二字?”苏璟走到薄自知面前,挑起他的下巴,“大人,我倒是想跟你有奸情,可是你愿意吗?”
薄自知脸色一变,“放、开。”
苏璟觉得没意思,这人总是板着脸,上纲上线的,随即放开了薄自知,“薄大人怕什么?这里又没有其他人……”
“苏璟!”薄自知气的红了半边脸,“休得胡言!”
苏璟抿了下唇,“薄大人,我有一事相求,只要您能帮我,我以后自不会再来烦您。”
薄自知问:“你还有什么事需要我帮你?”
薄政如此宠爱苏璟,只要苏璟张张嘴,想要什么得不到?除非……除非他想离开薄政。
他对上苏璟的眸子,从对方的眼中得到了答案,苏璟笑着说:“大人已经猜到了,这件事恐怕只有大人能帮我了。”
薄自知反问:“你为什么认为我会帮你?”
苏璟耸耸肩,“自古红颜多祸水,大人应该也不想有我这么个祸害留在陛下左右继续祸害他吧?你也知道,我对陛下早就没有任何留恋了,如果你这次不帮我,说不定我那天心情不好,不想活了,直接带陛下共赴黄泉了呢?”
苏璟话中慢慢都是威胁。
薄自知压下眉眼,双眸阴沉,“苏璟,你可知你在说什么?”
“我还没傻,说的是什么我自然知道。”这些话就是说给薄自知听的,薄自知是个孤儿,武功方面天赋极高,早年得到先帝的赏识,才有机会带兵打仗,积累赫赫战功,一举成为功高盖主的摄政王,先帝病弱之时,膝下子嗣薄弱,忌惮薄自知谋权篡位,废了他的双腿,可是薄自知非但不恼怒,反倒老老实实养老去了。
这种人,就是个典型的忠臣,他只要拉出薄政挡剑,薄自知自然什么都会答应他。
“摄政王大人,就当是为民除害吧。”苏璟轻笑出声,“我们江湖再见。”
“离开这里,你打算去哪里?回苏府吗?”
“不回去了。”苏璟想了想,到时候他应该完成任务去下一个位面了,“不想被薄政发现我还活着。”
“臣不理解皇后为何要这么做。”薄自知问,“既然如今苏家已经清白了,陛下又如此爱慕你,你膝下又有两个皇子,继续留在皇宫中岂不美哉?”
“留在这里,与我而言,只会徒增伤悲。”苏璟笑道,“你体会过心脏被剖出来的痛苦吗?我自小爱慕薄政,我知道自己骄纵任性,也知道薄政对我不屑一顾,可是我偏偏要仗着父亲的权利接近他,强行与他成婚,哪怕我知道,他从始至终对我只有利用,可是却依旧欢喜的披上婚衣与他成了婚。”
“婚后第一年我们还算是琴瑟和鸣,可是第二年他却因我没有身孕而便开始纳妾,一个两个,三个四个,都来我面前转悠,这也就算了,偏偏我怎么打他们怎么骂他们,薄政都是无动于衷,仿佛只是一个局外人。”苏璟叹口气,“明明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,他凭什么把自己摘得那么干净?”
薄自知静静凝视着他。
苏璟不知道薄自知如何看他,男子纳妾本来就是件最普通不过的事,更何况薄政还是个皇子,说不定薄自知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呢。
“我父亲的案子,薄政大抵也知道一些内情,可是他由着那些人诬陷我父亲,冷眼看着我跪在台阶上求他,冷眼目睹我肚子的孩子没了,这样的男人,多看他一眼我都嫌恶心。”苏璟说的平缓,语气平平,表情也很放松,可是说出口的话分明是带着恨意的,他将这份恨意掩藏的太深了,他的父亲是位忠臣,他不想因为自己而让父亲背上乱臣贼子的骂名,否则他早就找块刀子捅进薄政的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