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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白(2 / 3)

苗六娘腰身的时候,烟消云散。

不应该,是不应该,可是那又如何,她就是想要像菟丝花依附树木那样依附苗六娘,缠着苗六娘,靠着苗六娘。

她就是愿意作苗六娘的菟丝花。

这个念头生成之后,却是长达半月的不相见,虞静舒凭靠着院门,远远看见苗六娘脚步匆忙的穿过鹅卵石铺就的小路,乌黑的发髻消失在朱红的木门之后。

小香总是跟在苗六娘身后,絮絮叨叨的在说话,有时候像是有所感悟,她会朝左院这边望过来。

那么,二人的视线便会遥遥对上,小香的神情里带了几份倨傲与嘲讽,像是在说,你得了几分夫人的偏向又如何,你能如我一般,时时刻刻都伴在夫人左右吗?

不能,也无法。

那半个月,她沉浸在自己心绪之中,得而复失的恍惚感,悬空不落的惶恐感,不知心声的茫然感,莫名而生的妒忌感,还有对苗强的厌恶,对从前的怀念……太多情绪纠结在一起,以至于她忘了自己最应该关注的,是有喜这件事。

等到苗六娘病倒,她心中担忧慌乱,却又听见外面做赌局的风声,这时候虞静舒才意识到自己似乎到了一个无论怀与未怀,都只会一败涂地的局面。

未怀,必然受尽白眼嘲讽苛责辱骂;怀了,却是需要真切的与苗强坐实夫妻之名。

前者令虞静舒惧怕,后者令虞静舒作呕。

所以才苗六娘那里的时候,她心里只想得到苗六娘亲口保证的庇护。

是这样想的才对,一颗心有十分,她应该十分的心思都是寻求庇护,可是——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话来?

“夫人,您摸一摸奴家,好吗?”

病弱的苗六娘,平日里盛气凌人的气势消散,眉眼间生人勿近的冷傲褪去,展现出她作为一个女人的柔弱来。

柔弱到……好像自己用点力,就能将苗六娘按倒,就能困住苗六娘的手脚,像在喜轿里自己被压制的那样——但是,却不是为了对苗六娘动手。

握着苗六娘的双手,抬眼便见她漆黑的眼眸,梦里的场景突兀在心中浮现,是苗六娘轻声曼笑,握着虞静舒的问她想不想摸一摸——

“夫人,您摸一摸奴家,好吗?”

苗六娘的回答是:“摸哪里?”

——只要是夫人,哪里都好,哪里都行。

可是夫人的眼神和神容在说,小猫的请求,主人怎么会拒绝呢?

不是寻求庇护的,虞静舒想解释,虽然在进门之前、在触碰苗六娘之前,她的确是这样想的,可是人的想法瞬息万变,人的心思反复无常,在触碰到苗六娘之后,那想法、心思便变了。

但是虞静舒那莫名的勇气只持续了一瞬便退得干干净净,她飞快的找到了托词,回到寻求庇护的状态。

小猫就小猫吧,夫人若是喜欢小猫,那她就做只小猫也无妨。

这些心绪细腻得如同初春没入土壤的雨丝,细细密密,落入土壤的哪一个地方、没入的深浅又是多少,只有那片土壤知道,旁人除了看见雨落下,别的什么也窥视不了。

就连土壤自己想要分毫不差的告诉旁人,也属实是难以做到。

所以虞静舒挑挑练练,没有十分详细的说尽自己的心绪,但把具体的变化、感受,都告诉了画音。

一席话终了,画音在虞静舒的表述里得知方大海二次闹事的始末,一时不察其他,十分的愤怒和替虞静舒委屈:“苗老爷也太不是人了吧!就这么跑了!”

倒是段思在旁边给二人各换了杯热茶,慢慢悠悠的开口了,声音带笑,有几份不怀好意:“这位姨娘,还是小姐……依在下拙见,你对这位苗夫人,恐怖是喜欢得紧。”

她把热茶递给虞静舒,在虞静舒倏然变红的脸庞和似乎有所理解、但仍含几分茫然的眼神下,笑吟吟的说话:“咱们——可得好好聊聊你心里这位,苗,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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