扑向苗六娘,紧紧的抱着她。
“好了,没事了。”苗六娘是真的不会安慰人,她又拍了拍虞静舒的肩膀,别扭的道。
虞静舒呜呜呜的哭着,脸埋在苗六娘颈窝处,眼泪啪嗒啪嗒的掉在苗六娘露在外面的肌肤上。
“怎么哭得这么凶,做噩梦了?”想着虞静舒现在是个有孕在身的人,苗六娘忍住了,没把她推开,而是放柔声音问道。
虞静舒的确做了噩梦,不过不是刚刚,是先前。
梦境光怪陆离,一会儿是在青楼里面,老鸨拿鞭子抽打自己,一会儿是在苗府,方大海说苗六娘把她卖了,要动手来扯她的衣领,吓得她身子一抖,立刻惊醒了过来。
醒过来后才发现自己已经在卧房里面了,大夫正在同苗六娘说话,说自己有喜了。
怎么会有喜呢?
虞静舒心里疑惑,但她一点异常也没表现出来,兀自抱着苗六娘的腰身,哭得伤心极了,好像要把自从家道没落以后的眼泪,全都哭出来。
“你哭好了没有?”
苗六娘实在是不习惯和不熟悉的人搂着抱着——熟悉的人也没搂着抱着过,杭云哭的时候也就是靠靠肩膀,哪里像虞静舒这样,整个上半身都靠在自己面前,跟要嵌进来似的。
因为这样的紧贴而能清晰感知到对方的身体每一处的存在,这样的触感也太、太奇怪了,真的是怪异到无法形容。
更怪的是她的心,好像浮在了水里,满满当当的被包围,先前那不可捕捉难以名状的失落,消失得干干净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