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吓到了?”
猫猫紧张点脑袋。
第一次遇到危险的人犯, 还是个疯子。
“崇文,我觉得咱们可能想多了,什么案子有隐情, 他就是失去闺女太痛苦, 已经疯了。一会儿说被人强行送进去,一会儿又说自己要进去, 我看他这症状是臆想症。”市局刑警队的警员双手环胸,语气嫌弃, 还顺便讲一下臆想症的症状。
崇文眼皮子抽搐, 你还挺活学活用,从犯人身上听来的科普这么快就用上了。
“犯罪事实摆着,还折腾啥,最好找个大夫做鉴定, 直接送监狱。”
跟这种犯人对话最是难受, 你搞不清楚对方在装疯卖傻还是真疯傻。
路正还是个极其偏执不怕死的家伙, 就更难受了。
“猫儿,咱们走。”崇队长不搭理抱怨的家伙, 凑到黑猫耳朵边,压低嗓音, “待会儿赵队长出来,咱俩就别想走啦。”
赵国庆肯定严肃地抓住他们询问。
可能还会揪起猫猫, 贼板正地审讯:“路正跟你说什么了?!”
猫猫想起凶巴巴的阴沉脸, 小鸡啄米似点头。
审讯室混乱在崇义来了以后平息,猫儿和崇文蹑手蹑脚,趁着没人注意, 贴着墙根跑路。
“怎么样?”
赵华和薛青泽等在市局外头, 崇文心累地抱着猫:“路正说话颠三倒四, 装疯卖傻,好像啥都说了,好像啥也没说。”
“个混账玩意儿。”
“那你们现在怎么办?”
崇队长一猫在手天下我有,贼感兴趣地瞅樊冬儿:“路正把全部希望寄托在你身上了,线索也给了你。猫儿,你别辜负人家的期待啊。”
崇文有点期待,想瞧瞧这猫打算怎么做。
猫查案子,想想都刺激。
薛清泽和赵华也瞅猫儿,带着吃瓜群众瞧热闹的八卦表情。
三人好像在说——瞅瞅你只猫,能怎么查案。
“猫儿,没事,实在不行我们就帮忙。”赵华很贴心表示,可以给猫猫场外求助的机会。
樊冬儿站到工具台上,爪爪掐小腰,三个混蛋想看猫猫热闹?
“喵。”樊冬儿偏开猫脑袋,喵已经就想到办法了!
她要从林泽身上下手。
半个小时后,平谷区。
“这林泽住的地方挺豪华啊。”
崇文手搭着车窗,探头往东北方的公寓楼瞧,撇了撇嘴:“这猫不会是想搞跟踪吧?”
还以为能有什么好法子。
“要不,你跟下去瞧瞧?”
“下去就下去,我看看这猫能耍出什么招数来。”
崇文打着手电筒,大踏步往樊冬儿消失的方向走。
赵华想了想,也推门下车。
“别玩了,过去瞧瞧,别让她再搞出太大动静。”
某只顶流猫还挂在新闻热搜上呢。
这要是三天两头闹出大新闻,风口浪尖上,没太大好处。
“喵~”
崇文沿着小路前行,圆圆听到熟悉的黑猫猫叫。
叫声与平常软萌不同,高高低低的,落在人耳中,竟意外地很有韵律感。
夜幕降临,远处灯光明明灭灭,崇文不怕黑,也懒得开手电筒,就大踏步往前走。
“喵——”
崇文惊了下,眼角余光里,旁边花坛骤而窜出两只流浪猫,发出长长的叫声,越过他,一路迅猛地朝前跑去。
毛茸茸的猫儿叫声远比樊冬儿叫声更大,甚至有种穿透耳膜的渗人感。
但,那远去的猫叫声里居然也带着点韵律感。
跟樊冬儿叫的节奏很像。
“喵!”
百多米的路,崇文看到了四面八方奔出来的七八只流浪猫。
他有点见怪不怪了,还挺奇怪,这边猫儿怎么这么多。
以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