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恶啊!
宋自镜推门而入,迎面对上薛青泽失恋般郁卒的目光,还有那副你欠了我八百万的不乐意样。
她刚听说的,踏进分局半天就留下了故事的猫,也坐在这里。
“宋队长。”
赵华刹那收敛了刚才的笑,眉眼微弯,走过去主动伸出了手:“你好。”
“嗯,你们好。”
宋自镜是刑警队长,平时对接的都是吴剑叶他们,并不认识薛清泽和赵华。
不过,干她这行最擅长记人,各种特征聊熟于心。
昨天在案发现场,其他看过尸体的人身上都弥漫着烦躁,本能地想退避三舍,
当时,唯独这两人表情闲适,有着一股子迥异于旁人的沉稳。
宋自镜对他们印象深刻。
“你们可是在咱们分局出大名了。”宋自镜目光扫过爪爪捧手机的樊冬儿,她盯着黑猫的目光有些锐利。
那目光里似乎藏着审视和揣度,足够让胆小之人害怕。
黑猫安静地歪了歪头,金瞳好似一汪清泉,平静回望过去。
这一眼,宋自镜有种在与人对视的感觉。
赵华笑了下,只以为宋自镜口中的出名是对他俩昨夜莽撞行为的隐晦评价。
宋自镜寒暄过后,很快把话题转到案子上,简单跟他们交代了基本情况。
人是赵华他们送来的,多多少少得跟人家说一些案情。
她笑着开口:“死者张卫全,48岁,靠拾荒乞讨为生,常年住在东广山废弃的林屋里。”
“这马九从前就有很多案底,最近倒是消停了不少。他跟张卫全的关系还得调查一下,现在没凭没据,咱只能先拘留着。”
宋自镜说得语焉不详,并也没有细致交代案情的意思。
“这一次,多谢你们帮忙。”
宋自镜亲自将他们送出警局大门,临走前,隐晦提醒:“事缓则圆,你们两个人跟人家拼,万一出点事儿怎么办?大家都是肉体凡胎,以后还是小心着些。”
“早点儿回去吧。”
“诶诶诶?”
樊东儿还等着听具体的案情呢,哪想到,宋自镜就这么走了。
猫儿着急地不停挥爪,想把人喊回来,被赵华按住了。
薛清泽撩了下眼皮,双手撑住后脑勺,慢悠悠跨步向前:“你去找人家干什么?”
“这案子又不是咱们管的。”
薛青泽跨步骑上摩托,引擎轰隆隆地冲出街道:“还得回去挨骂,这下子,真是吃力不讨好啊。”
樊冬儿不太明白:“喵喵?”
马九明明就是凶手呀!
昨天赵华一下子就吓出来了。
对方承认了,还想持刀伤人,这怎么算是没有证据呢?
难道一晚上审讯啥也没审出来?
赵华没给樊冬儿解释,他们的摩托驶入特警队大院,办公楼里就出来个文员喊他们:“郑大在办公室等你们。”
“你就别去了。”
薛清泽把缩头盔里的小猫猫掏出来:“自己玩去。”
“喵?”你们休想抛下我!
猫才不乐意自己玩,踩着小碎步,颠颠地跟他们屁股后头上楼。
猫儿心里琢磨着,是不是要讨论案情啊。
两人前脚进办公室,门缝里就传出郑泽雄劈头盖脸的怒骂:“你们俩脑袋进水了吗?!”
“我看你们不光是脑袋进水,进特警队让你们背的条规条例也全都喂了狗!”
郑泽雄拍得桌子啪啪响,眼里几乎喷出火来:“大半夜的不睡觉,两个人单枪匹马去逮了人回来,觉得这样很英雄?”
“是不是觉得自己很能耐,长翅膀就能飞上天?!”
樊冬儿被郑泽雄雷雨似的咆哮骂声惊得浑身汗毛乍起。
不得不说,特警大队长的气势真的很足。
“我不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