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读过书的人不多,某有幸读过两年,犬子也是。”
林子清若有所思,没再问别的,只说自己要带着白鹿在村中走走,让王正父子先回去。
王正父子离开,有村民远远看着,在她和白鹿走近时,恭恭敬敬喊:“神使大人!”
林子清有些窘,还是一脸微笑跟他们打了招呼,走到村尾时,刚好看到张刘氏母子从山上下来。
见到她,张二虎迅速低下头去,畏畏缩缩不敢前,倒是张刘氏犹豫一下后,走过来,不安解释道,“我们浇完了菜园子,这才回来的。”
林子清微笑着点点头,她想起之前的事情,走过去,郑重给张二虎赔罪,“山神让我帮她说一声,对不起,因为话没说清楚,导致你被村民苛责。”
张二虎有些不知所措抬起头,过了好一会,才磕磕巴巴地说,“没关系。”他眼里有惊惶,有不敢置信,也有受宠若惊。
林子清又留下五斤大白菜和五斤小白菜作为赔偿,两三斤重的红萝卜和白萝卜也各自给了两个。
在她离开后,张二虎呆呆站在原地,张刘氏却突然哭出声来。
她泣道,“我的儿,因为你生来矮小,自小被村里其他孩子取笑,我便偏疼了些,想着你大兄生得高大,性格又讨人喜欢,以后无论是娶妻还是立业都不难,而你长成这样,能有几个女子愿意嫁你?”
“你那死鬼亲爹死在边关,我怕你步他后尘,想着你大兄毕竟已经平安去过一次,这才,谁想、谁想”她声音哽咽,渐不能言。
张二虎哑声道,“娘,不哭,儿子以后孝顺您。”
他看着神使远去的背影,这一正经下来,脸上猥琐的气质去了大半,却也生得并不丑陋。
林子清也听到这母子二人的谈话,却未回头,不是她疑心,总觉得张刘氏这些话过于刻意。
只是,她并非当事人,没有经历其中的事情,总不好随便揣测别人的心思,其中对错更难置喙,只感叹一切都因世道艰难,越发坚定自己心中的盘算。
她带着白鹿顺着村里的小路转了一圈,刘春花一脸忐忑地带着孙女过来,先是讨好,又让孙女叫人。
小女孩眼神怯怯的,看着只有五、六岁的样子,揪着祖母的袖子藏在她身后,林子清心生不忍,主动走过去,摸了摸她的头,又轻声叮嘱,要她以后放宽心,好好养病。
小囡鼓起勇气,半是羞怯,半是好奇地仰头打量她。
刘春花又提要去服侍山神的话,林子清直接看着她的眼睛,和蔼道,“老人家,您现在该做的,是回去好好抚养孙女,教导她长大成人。”
“至于其他的,山神会一视同仁,善良的,给予奖励,做错的,按规矩惩罚,再引导他向善。”她道,“至于山神的身边,有我们。”
刘春花张了张嘴,最后还是没说什么,神情局促带着孙女离开。
林子清很快带着白鹿离去,王正本要留她吃饭,出来找,却没找到人。
从别人口中得知神使已经离开,王刘氏很遗憾,她特意杀了一只鸡,想招待神使,神使不在,便先给刘春花碗里放了一只鸡腿,又给小囡碗里放了另一只,和颜悦色说,“多吃点,早点补好身子。”
小囡道了谢,却看了一圈,想将鸡腿让给王虎,王虎让开碗,“我经常吃。”
小囡又想把鸡腿让给刘春花,刘春花一脸慈爱说,“你吃,奶奶不爱吃鸡腿。”她甚至把自己碗里的鸡腿也放在一边,没有动分毫。
王刘氏又赶紧给刘春花捡了许多鸡肉,吃着吃着便聊起来,“神使说她是山神的厨子,倒是让我想起上次的馒头来,当真是好手艺,应该也是神使做的吧,还想跟她讨教来着。”
其他人抬眼看过来,她又道,“也不知神使是哪方人士,可曾婚配,又怎么出现在山神娘娘的身边。”
王虎看了他娘一眼,王刘氏看到了,便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