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说辞,而是问道:“南之,蓉蓉现在在哪里?”
彭南之也想着把人找到再说,皱眉道:“我去市委支边那边问了,今天换了一个人值岗,只推说支边的名额不便外泄,无论我怎么说,都不松口。我倒是问了出来,下一批去边疆的日期是五号,实在不行的话,咱们五号就去火车站堵人?”
姜靳川没应下。
彭南之又道:“你说她没让单位开介绍信,又不在自己租的房子里,能去哪儿呢?同事家里吗?”
正思索着,就听丈夫忽然道:“也有可能在沈家?”他昨晚从江边回来,就有些疑惑,为什么沈家那儿子,昨天忽然跑到他家来找蓉蓉,还赖着不走,一直跟在他们后面,显然是蓉蓉先前将家里的事,和他们漏了嘴。
沈家的人这样紧张蓉蓉,蓉蓉会不会找他们帮忙呢?
他一提,彭南之也想到了,“那咱们一会去南华医院,先去家属院问问,要是问到蓉蓉在,我也不找沈玉兰,我直接去她单位闹,说她家儿子包藏祸心,引诱我家即将要结婚的姑娘,还私自把人带到家里过夜。”
这样闹,不仅毁了蓉蓉的名誉,对沈家来儿子来说,一个流氓的罪名是跑不掉的。
姜靳川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意思,这是不仅要断了蓉蓉的后路,也是借机给沈家一个教训。这样的毒手,就是他都想不到。他头一次,认真地审视起这位枕边人来。以前他仕途顺利的时候,她最大的缺陷只是耽于享乐了些。
他并不知道,他的妻子还有这样深沉、狠厉的心思,他若是真坚持己见,要瑶瑶替蓉蓉嫁过去,她怕是都有法子把他和斯民刮一层皮下来吧?
彭南之对上丈夫幽深的眼睛,推了推他,“靳川,想什么呢?咱们快走吧?”
姜靳川到底想着,先找到人再说,先去了南华医院的家属院来,听到他们问沈玉兰一家,李婶子忙道:“玉兰啊?一大早一家人去申城认亲了,儿子、女婿、女儿都去了,你们有什么事?等回头玉兰回来,我帮你们转告。”
彭南之忙笑道:“大姐,没什么事,就是我家孩子快结婚了,我想请沈玉兰去喝一杯喜酒。”
李婶子望了她一眼,面上笑着问道:“你家贵姓啊?”不说玉兰什么话都和她说,就是一个家属院住着,她可知道,这么多年来,玉兰也就和她们医院里头的人来往的多些,这忽然冒出来的什么喜酒?
别不是玉兰和她提过的姜家那姑娘吧?
正想着,就见面前的女同志问她道:“大姐,你昨天下午有没有看到一个穿灰袄子的姑娘来这边啊?是我家姑娘,她说来说过了,我心里头不怎么相信,你知道的,现在这些孩子,能偷懒就偷懒,不比我们这一辈的人,重视情分些。”
她这话说的虚虚实实的,李婶子倒是明白过来,还真是姜家那姑娘的叔婶,立即笑道:“没见到啊,昨天玉兰和爱立去友谊商场,逛到天黑才回来,提了好些东西呢,说是带给亲家的,哎呀,她家最近好几桩喜事呢,怕是喝不成你家的喜酒。”
彭南之和姜靳川仍旧不死心,从家属院出来,又拦着一个人问了,恰好是方嫂子,也只说沈家一家人都走了,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。
俩人最后只能无功而返。
而姜蓉蓉在甜水巷子里头,踏踏实实地睡了一整天,除了三餐时间起来做点饭以外,都在补觉。
***
爱立这边,上午十点多,到了申城火车站,今天申城是晴天,阳光照在人身上暖暖的,风刮在人脸上,也似乎较往常少了两分凛冽,显得平和些。
一行人还没有到出站口,远远地就看到了贺之桢和苏瑞庆在朝她们挥手。
爱立轻轻侧头看了一眼妈妈,见她眼里都噙着泪,显然是有些喜极而泣。轻声道:“妈,你跑两步吧,你看贺叔叔等得都快望眼欲穿了。”
沈玉兰嗔了女儿一眼,嘴上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