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老太婆挑唆了两句,他就找她吵架。沈青黛这回是专往她命脉上戳。
张伽语万想不到,这样一个平常的日子,自家开门迎进来的人,竟然就当着她婆婆、继女的面,说这些杀人诛心的话,急得当即就要来拉沈青黛。
沈青黛心里正窝着火,抬手就给了她俩巴掌,“黑心黑肝的东西,你以为我爸妈不在,就没人给我姐讨公道了?”
张伽语被打懵了,站在那里,捂着脸看着沈青黛,见对方气得眼眸子都红了,知道这事,今天她不服软,对方不会消停,心里微微叹气,正准备说两句软话。
这时候,贺之桢也赶了过来,远远地就看到苏瑞庆抱着小伊利站在一户人家门口,心里暗道:“这俩人还真来了!”
忙喊了声,“瑞庆!青黛呢!”
苏瑞庆正担心张伽语会动手,准备随时进去拉青黛走,也没空理他,贺之桢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,就见两边在对峙着,忙抬脚进去,冷漠地看了一眼张伽语,一把拉住了青黛,“青黛,算了,回去吧!”
张伽语张了张嘴,想不到今天贺之桢也会过来,那么当年的事,他定然也知道了!有些苦涩地出声道:“贺大哥,我……当年……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沈青黛甩开贺之桢,戳着她心口道:“你不是故意的,你没有烂心肝,你没有坏人姻缘,”和老太太、萧云道:“你们看,她平时是不是就是这样骗你们的?”
贺之桢对上张伽语,一想到当年是她将玉兰哄骗走,心口都一阵发冷,寒声道:“你误了我和玉兰大半辈子,你怎么还好意思来找我,为你儿子讨个前程的?”
这句问话,张伽语答不出,紧张地屏住了呼吸,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:“贺大哥!”
贺之桢充耳不闻,和沈青黛道:“青黛,我们走吧!”
沈青黛点点头,和张伽语道:“我在青浦路金华医院的药房上班,你要是想找我索赔,尽管来!”
张伽语还不懂她这话,是什么意思,就见沈青黛忽然搬了张椅子,把她家里瓶瓶罐罐,乱七八糟的东西砸了一通。
最后拍拍手道:“东西是我砸的,一人做事一人当。”走到了门口,仍不忘叮嘱老太太道:“老人家,我说的话,你可千万放在心上,别回头孩子真成了人家嘴边的一块肉。”
儿媳妇受点气,老太太还不觉得什么,谁让张伽语年轻时候做人不厚道,可是看着家里的东西被糟践,老太太气得直捶胸口。
贺之桢淡声道:“回头你们看看这些东西值当多少钱,我来赔。”
张伽语看了一眼一地的零碎,知道自己这回只能是认栽,她前头还找贺之桢给萧大山介绍工作,大山这头还没有转正,她怎么可能会去贺家要这一笔钱?
还怕这事得罪了贺之桢,回头大山那边工作出差池,四福不会饶了她,心里一时愁的什么似的。
再想不到,这么多年的事了,沈家的人还能砸上门来。
这边离萧四福工作的化工厂不远,他中午回家吃饭,一进家门,就觉得哪里不对,仔细一看,院子里乱糟糟的,堆得煤球散落在地上,还碎了好些,立时就皱了眉头:“伽语,这怎么回事,院子里的煤球怎么倒了?碎成这样,还怎么用?”
喊了两声,也没人出来,去厨房一看,冷锅冷灶的,菜都还没炒,心里顿时烦躁起来。
大喊了一声:“人呢?”
萧云忙跑了出来,“爸,爸,你别喊了,妈妈在哭呢!”
萧四福一怔,“怎么回事?和你奶奶吵架了?”
老太太在屋里听见,冷声道:“和我老婆子可没关系,她自己不干人事儿,人家打上门来了,四福,你看看,把家里东西糟践的哦,她还没脸去找人赔。”
萧四福皱着眉问女儿道:“为的什么啊?”
萧云还没出声,里头老太太气不过,干脆走了出来,骂儿子道:“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