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声的郭景泰却毫不在意地戳破了这影影绰绰的气泡,接话道:“家世没有用,她还有美貌。”
沈爱立和余钟琪惊得都抬起了头,望着郭景泰。在她们的印象里,郭同志好像一直都比较绅士,这一回似乎有点偏激。
郭景泰却心中有数,她能对他用这一招,也可以对别人,未必见得,在她眼里,他和别人有什么区别。
出了餐厅,郭景泰就先走了,余钟琪也有点事找田力,剩下沈爱立悄悄问樊铎匀道:“郭同志是不是遇到什么事儿了啊?感觉人像个刺猬一样。”
樊铎匀道:“有人找他帮忙,他没帮上,又去找别人了。”
沈爱立这时候脑瓜子转得特别快,一下子就知道樊铎匀说的是什么事,和他道:“没想到是他俩个有交情,我一直以为,以为是……”话到嘴边,不知怎么地,却忽然有些说不出口。
樊铎匀轻声问道:“以为是什么?”她露了一点话音,他就猜出来她的意思,倒是奇怪,竟然说了一半不说。
按照爱立大咧、直言直语的性格,难道会觉得这句话有什么问题?
她要是真觉得这句话有问题,那才真见问题了。
沈爱立一时语塞,被樊铎匀看得竟觉得有点不自在,笑道:“哎呦,认输,认输,就是我瞎八卦。”
樊铎匀也不知道自己这一刻,是该高兴她的依旧直白,还是失望两个人的相处依旧没有什么进步。
沈爱立倒是和他道:“明天上午不和你们一起活动,请客吃饭的事,我也完成了哈,明天我得去小姨家,”望着樊铎匀,十分警惕地道:“而且,拒绝你们一起去凑热闹!坚决拒绝!”
想起上次的事,她都还觉得很对不住人家叶同志。
她总觉得以小姨的性格,万一觉得人多,来了一句“恕不招待”都是有可能的,那可就尴尬了!
樊铎匀也觉得上次的事,自己做得不合适,摸了摸鼻子,有些歉意地道:“上次的事,实在是对不住,下回见到叶同志,一定和他道声歉。”只是当时,看她要把他们都撇下,去见叶同志,心里不得劲,就跟着去了。
他这么煞有其事地道歉,沈爱立又觉得自己是不是小题大做,挥挥手道:“道歉也不用了,叶同志人大方的很,也不会过这么久还介意。”
沈爱立正说着,就听到樊铎匀问道:“你对叶同志的印象很好?”
爱立心想,那可不,人家都答应代她买瑕疵表,又请她吃大餐不说,还搞什么海绵信,除了序瑜,她可没遇到过情绪价值这么高的朋友。
只是回答樊铎匀的时候,却没有细说,只是言简意赅地道:“我俩比较聊得来,凑在一块简直就是两个活宝,哈哈~”
樊铎匀静静听着,末了还附和道:“确实很好,和他做朋友应该比较轻松。”他也觉得叶同志确实很好,对上他明显找上门的挑衅,还是很有风度地接待。
如果爱立,最后没有选择自己,而是选择了叶同志,应该也会过得很好,这个念头不过稍微一冒头,樊铎匀立即觉得自己的脑海似乎都成了一片灰色,可能四季都失了艳丽的色彩。
没有期待的时候,日子尚可以日复一日地过下去,给了他希望以后,似乎已经很难再回到先前的生活状态了。
对爱立道:“你明天下午要是回的早,要不要一起去附近的中山公园逛下?”怕她为难,立即又道:“看你的时间,若是有事,就当我没说。”
“还不清楚,也许会在我小姨那里多待一会。”她昨天把欠的人情债都还了,明天倒不急着赶回来了,她还想和小姨问问,她妈妈年轻时候的事呢!
两人在二楼楼梯口分别,沈爱立并不知道,樊铎匀在那里一直看着她进了房间。
这种时光漫漫的相处,对他来说,都是一件很奢侈的事。
周日,爱立起了一个大早,把自己稍微收拾了下,还向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