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黎东生对谢微兰道:“听说你这次的提案很出彩, 祝贺祝贺!用橡胶来代替,确实是一个好法子,为你高兴!”
“黎叔叔, 哪里,哪里, 让您见笑了!”见黎东生没有继续和她讨论她的报告,谢微兰微微松口气,转移话题道:“真高兴在这儿见到您!上次见到您,还是去年春节。”
一直看着两人交谈的沈爱立, 觉得很奇怪, 当黎同志提到“橡胶”的时候,她感觉谢微兰好像有点紧张, 眼神微微闪躲了一下, 本来自然垂下放松的手, 忽然拇指压了一下食指。
自己的提案被人夸奖, 应该很高兴才是啊?
沈爱立还没有琢磨明白, 就见谢微兰和黎东生寒暄两句后, 像是才看到后面的樊铎匀、郭景泰一样,问黎东生道:“黎叔叔, 您和樊同志、郭同志也认识吗?”
黎东生一路和沈爱立聊控制辊聊得投入, 压根没发现后面什么时候跟了两个尾巴,这时望着沈爱立, 意味深长地笑道:“这两位同志应该是等小沈同志吧?我是不是耽误你太长时间门了?”
沈爱立立马摆手,瞎话张口就来:“没有,没有,这是我的两位朋友,也很仰慕您。”说着, 指了指樊铎匀道,“这是华南工业研究所的樊铎匀。”她现在对上黎同志,完全是一副学生对上老师的心理!
樊铎匀轻轻瞥了她一眼,上前伸手道:“黎同志好,久仰您的大名。”他也听过梅子湘和黎东生的名字,梳棉机的研发团队在1958年就组成了,也研制出来如1181E型这样的能够投产的机器,但是效果仍旧不是很理想,他想黎东生此次过来,难免没有招募新研究员的想法。
对爱立来说,确实是一个很好的机会。
郭景泰也自我介绍道:“您好,我是津市纺织机械厂的郭景泰,非常有幸能在这次大会上见到您本人!”
“客气,客气,你们都是工业领域的新星,期待你们在未来有更好的成绩!”
谢微兰朝沈爱立伸手道:“您好,我是京市纺织工业局的谢微兰!不知您怎么称呼?”边说边不着痕迹地将人上下打量了一眼,略微有点奇怪,这女同志好像是有浮肿病,这种病她三四年前见过太多,看一眼就能辨出来了。
想到那一段不太好的经历,谢微兰忽然有点晃神。
沈爱立回握住,“您好,汉城国棉一厂的沈爱立,幸会。”
谢微兰很快回过神来,望着爱立,笑吟吟地道:“我以为你和黎叔叔一样,是青市纺织机械厂的呢?”说着又问黎东生道:“黎叔叔,我看您刚才好像很看好沈同志,是不是巴不得这是你们厂的同志啊?”
黎东生笑道:“对,小沈同志很优秀,爱动脑筋!”
沈爱立没想到黎同志会这么夸她,忙谦虚道:“您过誉了!”
主办方的人来和黎东生打招呼,黎东生对几人道:“你们年轻人聊聊,我先失陪!”临走前,还拍了拍樊铎匀的肩膀,道了一声:“道阻且长啊!”鼓励的意思不言而喻。
他昨儿个就见这樊同志围在小沈身边,但是依他看,这也是一位和梅子湘同志一样志在科研的女同志。
谢微兰也听到了,望着樊铎匀笑了一下,又道:“黎叔叔回见。”果然她的感觉没有错,他确实是对这位沈爱立同志有想法,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独独选中的是这位女同志?
毕竟当初在京市棉纺织厂里,对樊铎匀动心思的,可不止她一个,也没见他对谁区别对待过。
她这次参会的任务已经圆满完成,倒是愿意花点时间门来找点乐子!
转身对爱立道:“我对黎叔叔他们梳棉机团队慕名已久,可惜我做的是原料工艺这一块,他们压根不会招收我,你可要把握住机会啊?”说完,还俏皮地眨了眨眼。
沈爱立觉得余钟琪形容得很准确,确实明朗大方。
沈爱立还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