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人开端,□□人围了过来在她耳边叽叽喳喳:
“皮肤好白,贵人天天用羊奶沐浴吗”
“肚兜尺码好像小了,芳庭,换一下。”
“腰也好细,吃什么长的,肉可真听话啊!”
宫婢喟叹一声,桃桃倚在温泉边,有人碰了她的屁股一下,廖桃都已经无动于衷了。
被当做娃娃摆弄完后,已经过了大半晌午,裴怀瑾不在殿里,听宫婢说去了圣上那里请安。
她跪坐在长秋殿主殿的床榻边,昏昏沉沉地想睡觉。
一双带着冷气的手指摸上她的脸,廖桃打了个哆嗦,睁开眼睛时也不算清明,她愣了三秒才反应过来,跪下行了个不太标准的礼:“殿下金安。”
有道犀利目光将她从头到尾打量一番,廖桃手指紧张的抓住衣角,却听对方问道:“困了?”
廖桃连连摇头,抬眸看着裴怀瑾,声若蚊呐:“我只是这里太大了。”她垂头,露出一点儿雪白的颈来:“有点不太习惯而已。”
裴怀瑾拉过一张描金圆角凳,声音低沉:“孤说了,除了孤以外不用怕任何人,也不用不习惯。”
“可是殿下。”廖桃眸色戚戚,瘪着嘴说:“我不做婢女,还能干什么呢?”
她垂头丧气,裴怀瑾揉了揉廖桃的头发,不疾不徐道:“做猫吧。”
“孤幼时曾豢养过一只狸奴,毛色雪白,很得孤喜欢。”
桃桃下意识问:“那只猫还在东宫吗?”
裴怀瑾攥着她的发丝使她正对自己的视线:“死了。”
他瞳孔深漆,怀着一点儿隐秘的,揣揣期待道:“被孤亲手扒皮杀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