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真这么说?”
“是的。”
文徵目光落回去,迈步想进去,那一刻里头的男女忽然笑了起来,明明是场上出了个有趣的牌,那种张扬却令文徵一瞬有些无所适从。
如今再仔细看一眼这场子,哪个不是资本场打滚浸润多年的?
酒局能过三巡也不皱一下眉,那些在任何知名权贵面前也肆无忌惮的交际花。
文徵看到了他身旁的那些男男女女。
鲜艳热烈。
隔着一道墙,跟她静寂的周遭像两个世界。
他明知道她不适应这种场子才说希望他出来的。现在这节骨眼进去,怎么说正事?
他故意的。
想到这,文徵站了会就扭头离开了。
她最后没有进去。
只是给宋南津发了消息,表达来意,说来找过他了。
跟服务员示意过后良久也没等到人,反而是手机屏幕亮了起来。
宋南津只瞥一眼就猜到她发的大概是什么内容。
旁边女人俏声说:“宋先生,这把您牌很好啊,肯定自摸。”
宋南津侧目看外边,忽然失了什么打牌兴致。
耳边再热络他心里也一潭死水。
她人都到跟前了都不愿迈那一步跟他低头,哪怕那么一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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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事,文徵很抱歉地和朋友表达了歉意。
“我哥他们在玩,感觉进去也不好说事,这样,晚点我回去帮你问问,可以吗?”
实在是没办法,可以回去再等等宋南津那边怎么说,她想过了,反正是宋南津认识的人,或许回去可以看他半夜回不回,再找机会和他好好说说。
他也不是什么特别难讲话的人,通情达理,好好说,应该可以。
朋友柳碧琳也不是什么不好说话的人,爽快道:“好,我们也不急,你能愿意帮我们,已经很感激啦。”
文徵弯唇,心里才算踏实了点。
这两年再次跟宋南津碰到。
她觉得她和对方之间的关系应该有所缓和。
大家这两年都有新的成长变化,见到能心平气和聊天,本身是一种进步。她不再是他的众矢之的,或许,他能慢慢释怀,能跟她像普通朋友一样相处。
文徵这样想。
离开的时候柳碧琳问:“文徵,你和那个哥哥,什么关系啊?”
柳碧琳见到他了,那会儿跟着文徵一块进去悄然瞟了眼,虽然在她旁边也跟着等,但实打实见着那人一眼,长得好帅。
“这都不平常的帅了吧。难怪那么多女生围着,都想往他跟前凑,你跟他关系好吗,他家里是不是特别有钱?文徵,我好羡慕你有特权,直接认识这种圈子的人,要是我,别说前几年好好学习了,对着这样的人我魂不被这哥哥给勾走都不算数。”
文徵听着这话,把心里话压回舌根,说:“还好吧,其实相处起来也挺难的。”
“怎么个难法?是不是和这样的有钱人相处还是蛮艰难的。”
“嗯,我也不知道怎么说。”
文徵睫毛垂了垂,心里自己开始想。
是这种艰难吗,是吧。
与兰春姑母那种雷厉风行心直口快的女强人相处就蛮难的,对方强势,受了资助就有很多事做不得,什么都得听对方的。
再比如黎纤,大小姐脾气俏,文徵从小都是听着她的抱怨,和人做好朋友,关系都是经营出的。
再比如。
宋南津。
冒出这名字,文徵下意识压紧了唇。
和他的难,她竟是说都说不出口。
她说:“不说了,回去吧。”
现在还早,公交车还有,两人本来说去公交站搭个车,没想刚过去就碰到一不速之客。
在夜色中看到张寄时,文徵脚步都不自觉停顿了下。
神色瞬间不大好,于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