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还有没有灵力?”
薛瞻目光紧锁着台上三人,除了那个凡人,其他两个的修为他竟无法看透,正当他入神之际,元棂突然望向他问道。
薛瞻下意识内视自己丹田,下一刻却颓然地摇摇头。
“我的灵力几乎耗尽了。”
元棂看着他虚弱的样子,又看了眼身侧焦虑不安的白竹,正当她沉思要不要再静观其变时。
台上獓狠肃严的目光扫过人群,随意点了一名生得丰盈的胖女子。
那女子还有些茫然失措,身后的壮汉就已围了上来,手臂一揽,夹着她如大人拎小孩一般已步上了高台。
放下人的同时,一把细刀转瞬已握在手心如闪电般划过那女子的脖颈,那女子惊恐的目光来不及眨,就已断了气息。
一股鲜血喷涌而出,那壮汉压着她的头按在灯根部上,下一刻,那原本灰白色的灯盏如枯木逢春,连原本灰白色的流光环也瞬间死灰复燃,兴奋地飞转了起来。
“啊,这!”
“天!”
底下人群骇然一片,惊恐又不安地燥动了起来。
这时,灯盏内传来一声尖耳的怒吼声,一团黑影在灯柱中疯狂地撞击着越发清莹的灯柱。
渐渐地那黑影变成一张如鬼如魅的恶灵脸面,龇着牙舔着嘴,贪婪地望着高台下的人群。
瞬间,惊恐的尖叫声四起。
薛瞻与白竹皆惨白了脸。
元棂饶是再见多识广也不禁寒毛卓竖,原来这些人并不是要抓人去贩卖,而是抓来祭阵。
看着那女子瞬间变成一尸干尸,而那灯盏吸食了鲜血后也变得盈胖了一圈,元棂默默地咽了咽口水。
深知若是再等下去,就真的是等死了。
压抑着惊跳的心,她将头压低,藏于人群中凑近薛瞻道:“你把身背过去,我来写请仙符箓。”
薛瞻闻言很吃惊,她竟然是受过符箓的?不过……
“为何要写在我背上?”
元棂拽着他蹲下身,神色有些着急道:“因为请的这位大爷不喜欢上女身。”
“……”
薛瞻听完默默地背过身。
元棂用力咬破指尖,将他本就剩没几条布的衣衫扯下,纤指飞速在他背上龙飞凤舞地画着繁复的符咒。
白竹见状机繁地替她们把起关。
只一息,台上的獓狠便敏锐地察觉到了异样,他目光如鹰视狼顾地扫了过来。
白竹强压着心中的恐怖,尽量表现得面无表情。
但那里始终是空了一块地,况且獓狠刚刚也看到元棂跟薛瞻,怎可以就这么轻易被糊弄?
他嘴角挂着冷笑,身侧的松彭立即就发现了,只见他缓步朝她们走去。
白竹见状,只觉得心都快跳出来了。她低声浅道:“他来了。”
底下的元棂手一抖,忍不住咒骂一声,死命地挤着已经发干的指尖,这个符箓比往日的要大上两倍,她咬破两个指尖血都还没画完,正当她准备咬第三个的时候,一阵杀意袭来。
来不及了,元棂深知若被对面发现自己的意图,那纵是被砍掉手指不让画也是正常的。
于是她咬咬牙,将身上的外衣脱下,披在薛瞻身上,低声叮嘱:“穿好了,别被发现了。”
话刚说完,一股力量就将扼住她的脖颈将她提了起来。
元棂脸色发白,一股窒息感环绕着她,她憋着口气下意识想挣脱。
松彭悬停在两人上方时,薛瞻已然穿好元棂的外袍,他脸色苍白无力,似乎随时便要倒下的样子。
见状松彭未有他疑,提着脸色已经涨红的元棂飞走了。
白竹看着被抓走的元棂,险些跌坐在地上。
“完了,今夜怕是都要葬送于此了。”
薛瞻脸色也愈发的苍白。
说不惧死是不可能的。
松彭提着元棂落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