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宫闲地少,水岗小桥多。夜市卖菱藕,春船载绮罗。
到了三月份,京中还是一片肃杀景象,可是江南水乡早已变得暖和起来。
五皇子站在码头之上,看着来来往往的船只都开始慢慢运作起来,心中暗暗的提起一口气来。他已经准备了大约三个月的时间,现在盐运之事慢慢开工,他生怕会出什么意外。
“五皇子,第一批盐已经装运上船,先运往西南地区,那里地处偏僻,山路难行,应该先将第一批食盐运往西南才行。”站在一旁的工部侍郎李翰对着五皇子行了个礼,皱了皱眉头对着五皇子说道。
五皇子对着李翰点了点头,转过身来看着一船船的食盐被工人们麻利的装上船,缓缓的升起船帆,眉头皱的更紧了。
“李侍郎,此去西南,千里迢迢,请你务必要保证食盐的安全,千万不要出了什么差错。此事关乎国本,不管出了什么差错,你我二人谁也承担不起。”五皇子的眉头紧锁,一脸严肃的对着李侍郎说道。
五皇子轻轻的点点头,继续转过身去看着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江岸。
李翰也跟着
转过身去,不由的打量了一下这个站在自己面前眼神坚毅的少年。他的年纪不大,顾削颀长的身影再加上一副老成的姿态,站在江边一动不动。身为皇家子弟,他承担的自然要比寻常人家的孩子多上许多。这三个月以来,他每天奔走拜访,上至封疆大吏,下至渔夫船民,他都仔细过问,从未休息过一天。
若是生在平常富贵人家,他必然会是朝中的肱骨之臣。只可惜他生在皇家,整日面对的都是尔虞我诈和你死我活的争斗。李翰站在一边看着五皇子,不由的叹了一口气。
与此同时,京中也在紧锣密鼓的张罗着这件事情。
“慕小王爷,江南密报,五皇子负责的江南盐运已经开始了,第一批盐运已经离开码头驶往西南腹地了。”府上的侍卫收到消息,赶紧回来对着慕小王爷说道。
慕初阳听后犹豫了一下,对着侍卫点了点头。他稍稍思忖了一下,摆了摆手说道:“传令下去,此事关系到国本,请务必协助五皇子做好这件事情,保证所运之盐到达西南腹地,不可出现任何差错。”
慕初阳的话音刚落,
侍卫便一脸疑惑的看着慕初阳,有些不解的对着他问道:“小王爷,可是您不是说想要借此事……”
侍卫说着便停了下来,没有将剩下的话说完。只是静静的站在一边看着慕初阳。
慕初阳却摇了摇头,故意压低了声音对着侍卫说道:“这件事情你不用担心,本王自有办法,但是盐运之事关系国本,不可让百姓跟着受此灾难。”
看着慕初阳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,身边的侍卫也不好再多什么,只得低下头来对着慕初阳行了个礼,而后慢慢的退了出去。
侍卫离开之后,慕初阳却跟着犯了难,他曾与段云飞约法三章,不许他因为此事伤害无辜之人。可是自古以来便是成王败寇,那一场争斗不是以血流成河的结局收尾。慕初阳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办才好。
宫外的气氛陡然变得紧张起来,可是宇文帝此时尚坐在宫中,还不知道究竟会发生什么事情。
“父皇,您今日叫我前来,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情?”段云飞坐在一边,伸出手来杵着自己的下巴,侧过头来看着宇文帝。
宇文帝一眼便看到挂在段云飞腰间
的香囊,不由的伸出手来摸了摸,一边笑着同她说道:“这香囊的绣工精巧,不像是寻常人能做得出来的。”
宇文帝说着话,故意停顿了一下,抬起头来看了段云飞一眼,故意沉吟了一下继续说道:“这上面的小兔子栩栩如生,倒更像是瑜贵妃的手艺。”
一听到宇文帝这样说,段云飞一下子高兴坐起身来,她紧紧的握着自己腰间的香囊,笑着同宇文帝说道:“父皇当真是睿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