雷肆没想过这辈子还能再见到雷寒焰,毕竟被挖了灵根的人是不可能活下来的。
谁知他只是闭关修炼了一段时间,合欢宗不仅取消了同他们的合作,还扬言称他们见到了雷寒焰。
雷肆当即决定要来亲自来看一眼。
他想,像雷寒焰那样高傲的、自命不凡的人,在南姝的手下讨生活,只怕会骨瘦嶙峋、生不如死。
可现在,雷寒焰负手而立,一袭靛蓝色劲装,掐出他的劲腰和宽肩,十足的力量感。
如墨的黑发束起,发顶上插着雕刻云纹的白玉发冠,看着简单朴素,实则却是一块上等的防御法器。不止是发冠,他腰间的镂空玉佩、手指上的蛇形戒指,全都是上品法器。
这些法器连雷肆这个雷家大少看了都眼馋,他却把它们当做装饰配在身上!
雷肆又气恼又嫉妒,阴阳怪气道:“想不到焰弟的生活如此滋润。”
寒焰看着他,“想不到一年过去,你也没什么长进,白瞎了我的天灵根。”
“你!”
没想到雷寒焰会顶嘴,雷肆被他怼的哽了一下,然后强忍怒火,讥笑道:“焰弟的口齿何时如此伶俐了?也是,玩物嘛,当然得嘴甜些才能讨主人欢心。”
原以为雷寒焰听了这话会愤怒不已,谁知对方竟一点儿反应都没有,反倒从高大的桃花树上传来一声嗤笑:
“雷公子说得对,玩物嘛,就得嘴甜,所以像雷公子这种满嘴恶臭的,我还真瞧不上。”
南姝轻盈地从树上跳下来,正好落在寒焰的身前,她身量小,才到寒焰的胸膛,可气势很足,对寒焰的保护不言而喻。
“另外提醒一下,寒焰是我南姝的关门弟子,他的名字可是写在了剑宗宗谱上,可不是什么玩物。”
从听到她的声音,雷肆就有些飘飘然,明明是骂他的话,他却生不出几分怒气,甚至还想听他再娇滴滴的多骂他几句。
可见她这样直白的站在寒焰的身前,保护他、维护他,雷肆心中蓦地升起一股“凭什么是他”的嫉妒。
“南姝仙子,寒焰是我雷家的人,怎能成贵宗的弟子!”
南姝双臂环胸,理直气壮:“你搞错了,死掉的雷寒焰才是你雷家的人,这是寒焰,我南姝的徒弟。”
“什么寒焰雷寒焰,他就是我雷家的人!”
以前雷肆总希望雷家没有这号人,这会儿又争着说寒焰是雷家的人,这话连他自己听着都讽刺。
“是吗?”南姝讶然地看向一旁的明章,“阿章,我怎么听说雷家二少爷雷寒焰在完成宗门任务时死亡,尸骨无存,是我记错了吗?”
明章道:“师叔没记错,确有此事。当时师父正和灵蛇门尹门主手谈,听闻此事还十分遗憾。”
说着,他看向雷肆,一副追求真理公事公办的样子,“雷大少若是不信,可以去问师父和尹门主。”
雷肆顿时蔫了。
且不说秦亦初多护短,就这个尹门主是出了名的小心眼,被他惦记上,就得时刻警惕从暗处蹿出的毒蛇。
况且寒焰意外身亡、尸骨无存的事也是雷家放出来的,再争辩下去,只会打自己的脸。
雷肆只好退而求其次,对南姝道:“仙子仁厚,留他一条命。可仙子要小心了,我这弟弟的心是石头做的,捂不热。”
南姝轻哼一声,走到寒焰身边,脑袋微侧,贴在他的手臂上,一副被他蛊惑甘之如饴的样子。
“我自己的石头我乐意捂着,他想热就热,不想热就不热,你管的着吗?”
她眉眼含笑痴心一片,而寒焰呢,像冰柱一样立在那,不动也不笑,漆黑的眼眸毫无波澜,看上去毫不在意南姝的示好。
这种不费吹灰之力就让心中女神为之倾倒的样子着实令雷肆发狂。
他双眼发红,咬牙切齿地看着寒焰:“□□的儿子果然不同凡响!寒焰,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