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信宗主能时时关注碧霞峰的一举一动!
打定主意,齐长老挤出个笑脸,“哪有这么严重,不过是弟子们的小打小闹,何必麻烦训诫堂呢。”
秦亦初面露迟疑,“可齐池的牙都掉了——”
“无事,我那里还有活肉生骨的丹药,一颗牙而已,很快就能长出来。”齐长老忙赔笑道。
见他坚持,秦亦初轻叹一声,不再提此事,只是从掏出怀里的药瓶递给齐长老,“这是我近日刚炼出来的,可以滋养身体和筋脉,长老拿去给小池,前些日子见他的脸色不是很好。”
秦亦初是难得一见的剑丹双修的天才,他炼制的丹药品质极好,多少人有钱都买不着。这些年来,他却白送了他们爷孙许多。
念此,齐长老对他护着碧霞峰的怨气尽数消散,只剩感激。
一切尽在不言中。
他又恭敬地行了一礼,带着一众弟子们下了山。
原本还在乐滋滋看戏的南姝顿时紧张起来。
若说最了解原身的,一定是秦亦初。她必须打起万分精神来应对,不能露出破绽。
正思索该说些什么,脑袋就被人轻轻拍了拍。
“这会儿不嫌太阳晒了?”秦亦初嗓音宠溺,“走,进殿里聊。”
南姝乖乖转身,看见杵在她背后的云野,正想把人撵走,就听见秦亦初道:“云野也去。”
低着头看向地面,努力缩小存在的云野呼吸一滞,忐忑地跟了上去。
碧霞峰的风景极好,云蒸霞蔚、灿烂明媚。
不仅有全宗门最好的风景,还有着全宗门最豪华的正殿。琉璃瓦、白玉砖、夜明珠等等随处可见。
如此奢侈,整个太初剑宗也不敢有异议。因为这钱都是从秦亦初的私库里出的,没有挪用宗门丝毫钱财,他们也没有置喙的理由。
进殿坐下,秦亦初便将自家师妹从头到脚认真看了一遍,旋即欣慰道:“气色比三日前要好。”
进殿的路上,南姝就分析过原身和秦亦初的相处方式,总结二字,便是真实。
在师兄面前,她永远是最自由的,想说什么就说,想做什么就做。
南姝眼眸弯弯,笑意灿烂道:“就说我是没休息好,师兄这下信了。”
二人上次见面正是原身病发的时候,秦亦初看出她气色不好,但原身知道自己已经药石无医,死活不让他看,只说自己最近太累了,休息几日就好。
“师兄这也是担心你。”秦亦初说着,忽然瞥见她的头发,禁不住笑出声,“说给你找几个婢子服侍你你不听。瞧你这头发,弄的跟个鸡窝一样,过来,我帮你梳梳。”
南姝被说的小脸一红。
原身的头发太长了,她又不会弄什么发髻,随便拿了个簪子将头发固定住就出门应对齐长老了。
她也知道不好看,但没想到秦亦初会说像个鸡窝。
乖乖走过去在软垫上坐好,秦亦初熟练的拔下发簪,原本持剑的手如今像灵活的梳子帮她整理发丝。
一旁安静站着的云野再一次惊讶。
他知道秦亦初很宠南姝,但没想到他连女子的发髻都会梳,而且看着流利的自然的动作,显然不是第一次干。
他不由感叹,就算是亲爹恐怕也做不到这程度。
三千墨发在秦亦初的手中乖巧服帖,很快就变成了漂亮的发髻,只是秦亦初觉得这白玉簪太素净了。
他不免有些担心,拧眉问:“姝姝,可是钱不够花了?”
“够的够的。”南姝下意识摇头,“师兄不用担心我,没钱我会跟你说的。”
占了秦亦初对原身的宠爱已经很不好意思了,南姝哪还敢再要他的钱。
听到这话,秦亦初忽然直勾勾地盯着她,看得南姝心脏咚咚直跳,以为自己露馅了。
这时,秦亦初忽然满脸欣慰和感动,“真是长大了,都知道给师兄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