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眼神就像是在看两个死人。
齐家老祖没说话,他的视线扫过最角落里的齐文博,笑容瞬间收起来。
“你们用的什么手段,竟然能控制齐家人?”
齐文博的异样实在是太明显,到了齐家老祖这个境界的修士,扫一眼就能看清他是中了什么邪异手段。
哪怕这只是自己隔了不知多少代的子孙,当看到他遭受如此戏弄,白须老头还是很震怒。
随手一抓,将地上的莳辛抓到自己的手中。
“上古阵法是莳庆丰告诉你的吧?竟敢如此大胆地混进齐家,简直不知所谓!”
莳辛的致命部位被白须老头掐住,一句话都说不出,沦为废人的身体更是承担不住如此重压,发了颠一样抽搐着。
眼看着就要濒临死亡。
“都是我做的,你们放开他!”莳卿明白自己与化神期老祖之间的差距,只能无力地哭喊,“是我给齐大哥下的药,也是我让齐大哥带我来到禁地,跟我哥没有关系,要罚就罚我吧!”
“罚?”白须老头彷佛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,冷漠地看着地上趴伏的天真女修,“敢动齐家利益的人,你以为最大的后果只有惩罚吗?”
莳桐害怕地往后缩了缩。
“看来是莳庆丰将你们教废了。”
“两个不知所谓的东西。”
齐家老祖幽幽一叹。
他当初原以为莳庆丰会是个什么人物,至少能保证莳家在上古阵法中多存续一些年月、以免频繁更替任选。
却没料到那个天赋惊人的莳庆丰,会在短短二十年后走火入魔、身消道陨。
害得他还要为上古阵法重新寻找人选!
“真是该死!”
化神期修士的一声重哼,波及得不是手里的莳辛和地上的莳卿,反而是另一边毫无知觉的齐文博。
后者灵识一震,重呕出声,一条肥沃的虫子从口腔冒出,接触到空气的那一瞬间、顿时化作虚无。
“呕!”
白须老头眯起眼,盯着那条消失的蛊虫凝视半晌。
他总觉得那虫子十分熟悉,可惜消失得太快,根本看不清、也无从判断。
齐文博吐出体内的蛊虫,自我意识终于缓慢恢复。
“老祖!”看到自家老祖的第一眼,齐文博就慌了,“我怎么在这?”
“哼!”
白须老头重重一哼,阴翳地盯着自家脑残子孙:“被人陷害还要倒数灵石的蠢货!”
“你被莳家小贼下了蛊毒,若不是老夫及时出现,家底都要被你暴露个彻底!”
“蛊毒?”齐文博喃喃道,下意识看向莳卿,“我怎么可能被下了蛊毒,老祖你会不会弄错了?”
白须老头很久没有这样动气了,他没料到齐家倾尽资源、竟然也能养出这样的蠢货。
又与莳家这两个自作聪明的蠢货有何异?
“若不是中下蛊毒,难道你是自愿将他们两人带入上古阵法,意图联合外人颠覆齐家?”
被扣下这么一顶重帽,齐文博连忙叫怨。
“老祖我没有!”
“我、我不过是……”
他不过是对莳卿做了一些非礼之事,然后莫名其妙地到了这里……等等,他为什么一点儿记忆也没有?
齐文博对自己有自知之明。
齐家才是他的立身之本,哪怕再怎么喜欢莳卿,他也不会为了她去忤逆父亲、逼父亲去治疗莳辛,更不会为了讨好她、将自家的辛秘告诉她与莳辛!
那他到底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?
难道真像老祖所说,是中了蛊毒!
想起方才从口中啐出来的奇怪虫子,他又是一阵作呕。
齐文博虽然被爱情盲了目,但毕竟不是个真的蠢货。
“卿卿,是你给我下的蛊毒吗?”
莳卿不敢跟他对视:“我……”
不等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