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一个优雅斯文的酒鬼,想了想道:“改天再喝,我请客。”
“好!一言为定!”
一行人结伴出了翰林院。
裴家的小厮牵马来接,裴宣上马,溜溜哒哒地走在长街,街边几名童子在玩捉迷藏,一人捂着眼睛面对大树:“藏好了吗?”
“还没!”
小童们撒丫子跑来跑去,裴宣品味出几分童趣。
她幼年时极少和同龄人玩,总爱关在书房读书,兴趣也和旁人不同。
这街道很长,她御马速度很慢,很有信马由缰的意思。
小童们笑闹声入耳,分出一分注意去听,却是有人在质疑同伴不讲游戏规则。
“你偷看了!”
“我没看!”
“没偷看你怎么知道我藏在这?”
这话听起来不讲理,裴宣摇头笑了笑。
“你就是偷看了!”
“我没有!!”
两人扯着嗓子对吼,很快有其他声音响起来,马儿悄悄远去。
裴宣心情很好,在街上闲逛够了,想念崔缇的心冒上来,马儿一顿快跑。
同在西京,若她有幸与缇缇做一对竹马青梅该多好?便是一起捉迷藏,她偷看了,她也不会恼。
念头至此,她罕见地感慨上苍不公,让她娘子生来目盲。
“糯米糕!糯米糕!又白又软的糯米糕!”
小贩的叫卖声入耳,裴宣心思倏然走歪,娘子的胸才叫做白和软,比兔儿白,比兔儿软,咬起来格外香甜。
她脸上微热,热意须臾被风吹散,路过的行人见着这位裴家子,眼目惊艳。
裴宣反复回味昨夜,如此还不够,又从心尖勾出在西宁伯府沉香院时的温存。
“来份糯米糕。”
“好嘞,您拿好。”
当差回来的裴修撰一手握缰绳,一手拎着香喷喷的糕点,思绪一晃又不知转到哪儿去。
“郎君,您在想什么?”怎么看起来这么开心?
裴宣笑眼撩人:“想方才那几个小童。”
小厮一头雾水:稚子有什么好想的?
“总觉得忽略了什么。”
这感觉来得莫名其妙,她想了半路没想明白,刚要放下这桩事,一阵风涌来,街边小店放在外的炉子升起浓烟,浓烟被吹散,迷了她的眼。
睫毛快速眨动几下,裴宣无奈地用帕子擦眼,眼角淌着一滴泪,哭笑不得,这风来得真不是时候。
蓦的,笑意停在唇角。
“郎君?您没事罢?”
裴宣恍然:她想起哪不对劲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