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把自己交出去。
哪里都好,至少不要在这。
察觉到她微微的抗拒,裴宣放肆的心神收回来,两人保持原有的姿势不动,她埋在崔缇颈侧深吸一口软香:“是我孟浪了。”
“没、没有……”
崔缇很怕她又要缩回‘正人君子’的壳里,慌乱间按住她的手,笨嘴笨舌:“我……我的心有在回应你。”
刹那,裴宣自责愧疚的心开出一朵花来,心坎装着艳阳天,风也温柔,日光也温柔,花儿迎风招展,她的眸子清清亮亮浸满喜色:“娘子,你真好。”
她不明白怎样才符合她说的“好”,崔缇害羞地低了头,乍然瞧见这人搭在高山久居不下的手,娇娇怯怯地多看两眼,便见裴宣指节纤纤,分外漂亮。
胸前的衣料早已被揉皱,鼻尖也生了浅淡香汗,她用手指戳戳夫君白皙的手背,裴宣叹息又满足地松开,为她整理凌乱的衣衫。
“以后不要再冤枉我了。”
得她提醒,崔缇脸颊浮现两朵红云,顾自不服:她哪里有冤枉人?前世的裴宣想方设法回避圆房一事,她这是怕重蹈覆辙,怕动心一场,不过徒劳。
崔黛在前面发了火,摔了碗,气得白眼翻出来,再去看身后缄默不言的婢子们,火冒三丈,她是脑袋缺根弦才在此像傻子一样久等!
她就该冲过来,手拍在门扇,吵死这一对‘奸夫□□’!
想明白她就去做,气势汹汹地站起身,一旁的嬷嬷眼皮一跳,防止她冲动之下坏了事,拦在她前面。
等一等没什么大不了的。
谁让沉香院如今是崔缇的地界?
不请自来,赶上人家亲热就寝,再闹起来,不好说更不好听。
再者当妹妹的公然擅闯姐姐姐夫的寝卧之地,西宁伯府的脸还要不要了?传出去哪个会向着崔黛?都只会说西宁伯夫妇教女无方。
议亲的节骨眼,嬷嬷不能让三姑娘莽撞胡来。
“你让开!”
“不能让……”
“好啊,你也敢不拿本小姐当主子了?”崔黛抽出系在腰间的软鞭,鞭子扬起,打在拦路的嬷嬷身上。
号钟、绕梁开了眼界,白棠见怪不怪地扯了扯嘴角——逞威风逞到裴郎君这儿,呵,傻子。
谩骂声、求饶声、劝阻声,声声入耳,人未至,裴宣的不满已经散在风中。
“闹什么?”
崔黛扬鞭的手一顿,闻声抬眸:“姐夫?”
她不认崔缇是长姐,却肯认裴宣这个前途似锦的姐夫。
裴宣扶着新婚娘子不紧不慢走到人前,此时崔黛已收好打人的软鞭,恭恭敬敬朝姐姐姐夫行礼,地上散落的碎瓷片被下人打理干净,残存的甜汤留在地上淌着一片水渍。
她好歹还有些聪明,见裴宣微拧着眉,忙殷勤道:“阿姐,我还有礼物送给你。”
一家子一起用膳,偏她躲在白芍院不来,被府里的婆子奉西宁伯的命前行带来,在人前她也说的是送崔缇礼。
崔缇一颗心还在为裴宣悸动,听闻此言顺着声源‘看’向说话之人。
崔黛拍拍手:“带上来。”
严格来说,今日一行是她遵从父命代为送礼。
西宁伯不知给哪得知崔缇喜欢养长耳兔,花了一番心思寻来一窝白白软软、活蹦乱跳的小动物,严令崔黛送礼时务必要当着裴郎君的面。
崔缇目不能视,只好问裴宣:“是何物?”
精美的笼子关着少说七八只兔崽崽,裴宣见之心喜,崔府下人面带讨好地将其中一只送过来:“姑爷,您瞧。”
西宁伯为男子,不好出面送礼,是以转交给幼女借以讨好女儿,兜兜转转存得还是讨好女婿的心。
人各有所好,得了这兔,确认拿到手的是只乖巧不咬人的兔崽,裴修撰喜气洋洋地捧给崔缇:“娘子,你摊开手。”
灵眼是为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