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好……”
他气急之下,频频点头,“纵使我有错,但是你就一点错就没有吗?这么些年你把他藏起来不让我见,我还以为他真的死了呢,每每想到我都心痛难忍,你只管说我没教养过你们,不配做父亲,可你有没有想过,你有给我这个机会吗?自打你那年落水后,我才知道王氏对你们两个做的事,后来我想弥补时,你就已经嫁人了,再后来你处处与我疏远,最后你连佟元也带走了,你可知道,中年连丧两子的痛……”
佟世霈捂着胸口,挤出两滴老泪来。
佟裳看着那两滴马尿,差点要笑了,“你不说嫁人我倒忘了,结亲的诏书下来那天,我那么求过您,可是你是怎么说的?皇命难违,不是吗?”
“我……我也是没办法,我们都是替皇上办事的奴才,总不能因为这个得罪了天家,你不是也过得很好吗?易掌印对你不错。”
“无耻。”佟裳冷冷一哼,简直连最后的机会都不想给了。
佟世霈被亲生女儿当众羞辱,登时老脸通红,再说不出半句话来。
一直在门口听着的佟老夫人不顾阻拦冲进来道:“都是我的错,跟他无关,佟裳,你要恨我,就冲着我来好了,这一切的事情都是我做的。”
她摔帘子进
来,余氏跟二夫人跟在后面掺扶着,她们看了一眼佟裳,脸上都有些讪讪的。
西院里几个小的也都跟了进来,将这间不大的暖阁挤了个满满当当。
佟老夫人见佟裳坐着,佟世霈这个当爹的反而站着,更加气愤不已,“你瞧瞧,你们瞧瞧,这还不是当娘娘的时候呢,就连亲爹也不认了,这天底下哪有这样大逆不道的女儿,让亲爹站着说话,她倒坐着,就是从前颐主子给先帝做乳母时,回家来也是恭恭敬敬叫一声大哥,叫我一声母亲,可从没有这么目中无人过,她如今就敢这样六亲不认,真不知是从哪学的规矩。”
余氏见佟裳脸色不好,怕惹恼了她大家没好果子吃,忙上前劝道:“母亲,您快别说了,姑奶奶也是为了元儿的事一时着急,再说姑奶奶如今替天家办差,咱们小门小户的,也不做官了,站着就站着,难不成老爷还跟自己的亲生女儿计较这个不成?”
她虽是向着佟裳的语气,可话里话外的全是女儿长女儿短,佟裳岂会听不出意思来,不过一笑不语。
二老爷佟世鸿见她笑了,也上前劝说道:“佟裳,你有所不知,自打你跟元儿出事以后,家里头没日没夜的为你们操持着,大哥还特地请了和尚给你们俩
办了法事,后来知道你们没死,一家子不知道多高兴,我那几个不成气的儿子在考场上一见了佟元,就把这个消息带到家里来了,大哥听了立刻就赶到了考场,几年没见,亲生儿子就活生生站在跟前,叫他怎么能忍得住,就是真的做错了什么,也是情难自禁,并非恶意。”
二夫人道:“是啊佟裳,你嫌弃的这个家,可血脉亲情是断不了的。”
二老爷一听这话,皱了眉回头瞪了她一眼,道:“什么嫌弃不嫌弃的,佟裳哪有这个意思,你别掺和了,快出去吧。”
“我说得全是事实,再说这话也不是我说的,是沅主子说的,佟裳当初就是因为嫌弃这个家,这才想尽法子摆脱了。”
“行了,你还说……”
二老爷气得脸都绿了。
佟老夫人道:“她没说错什么,佟裳就是嫌弃这个家,可是我告诉你,你再怎么不愿意,也不能否认这个事实,你如今是攀了高枝了,我们家是落魄了,可你也别忘了你是怎么才有今天的,当初若不是颐主子替你绸缪,你又怎么会有今天的福气?可你连颐主子的话都不听了,当真是个白眼狼,那个算命的没说错,你就是个丧门星。”
佟世霈头疼道:“娘,你说这些做什么?”
佟老夫人
接二连三被忤逆,一时间只觉得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