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的。”
佟裳摇摇头,事情不是他想得那么简单的,小孩子有自己的认知,一旦事实超过自己的认知范围,就会适得其反,就好比他现在觉得易恒是他的臣
子,一旦将来他发现易恒才是他的父亲,而他一向奉为天子的父皇却是他的仇人时,难免会生出逆返的心理。
只是这些太沉重,她也不想多说,想了想道:“我可以跟你回去,只是你也要答应我,永远不要告诉曦儿真相。”
易恒点了点头,算是答应下来,事实上连他自己都有些茫然,一旦真相揭穿,又该怎样面对曦儿,曦儿又会怎么看他?这些年,他一直把他当叔叔,或者,只是个严厉的大臣。
佟裳吃了定心丸,方松了口气,道:“我那里虽没什么东西,可还是要交代一下,省得他们担心。”
易恒道:“我已经派人去说了,说你回家了,让他们不用担心。”
佟裳点点头,想到谷静他们,还是有些不舍的,这么多年的相处下来,已经不只是朋友那么简单了。只是易恒说得对,曦儿渐渐大了,佳柔的身子不好,她是该回去,好好的陪在曦儿身边了。
吃过饭大家启程上路,佟裳没什么东西,只带了两件替换衣服供路上用,剩下的随见随买,易恒刚才被她一说,也不敢再骑马,跟他们一起坐车。
马车很宽敞,容纳三个人没问题,曦儿一上车就睡了,易恒中午喝了药,也有点困,佟裳把马车上的床铺收拾好,
让他二人躺下,自己则支着头,躺在曦儿身边,看着这一大一小两个男人,忍不住扬起嘴角,笑了起来。
其实曦儿长得跟易恒有点像,只是因为眉眼像她的缘故,有点像女孩子,才让大家忽略了这一点。
羊城到京城要走将近一个月,从陆路转水路再转陆路,十分折腾,曦儿还小,舟车劳顿有些辛苦,半路上有些闹肚子,佟裳只好给他配了些药,每天吃饭时都让车停下来,用小炉子给他单独熬粥喝,调理了两三天,方才好了,易恒路上一直病着,他吃了几副药,高热虽然退了,可因为太操劳,一直没能好好休息,咳嗽的症状一直没好,路上还要时不时处理一些快马送来的加急,佟裳见他病中还这么忙,停下休息的空档,吩咐人去买了雪梨枇杷给他熬成糖浆喝。
一路上,易恒跟曦儿有他照顾着,总算是有惊无险,他们的船已经在河上走了五六天,再有一天就到码头,下了船再坐一天马车,就到京城了。
走了将近一个月的路程,就要到了,大家的心里都放松了下来,这日河面上风平浪静,早上佟裳起来,先到曦儿那边看了看,跟他玩了一会才回自己的船上,甫进船舱,看见易恒站在那里,她咦了一声道:“有事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