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骞泽蹲低了将她放下来,返身跪地道:“请公主收回成命,臣当不起驸马这副尊荣。”
素熙怒目道:“怎么?难道你还在痴心妄着想佟裳?她就要成为皇上的妃子了,你以为你有机会吗?”
“臣不敢痴心妄想,更不敢妄想做驸马。”
他一口拒绝,让素熙颜面下不来,脸上又红又紫,憋得快要哭了,“你就那么看不上本宫,本宫哪里不如佟裳?”
“臣没那个意思。”听见他开始哭,萧骞泽头都要大了。
这会已经过了午休时间,长街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,他怕越闹越大,胡乱请了个安便借口养心殿有事,匆匆逃走了。
素熙被人从地上扶起来,仍旧哭闹不止,夏松明瞧着长公主这副样子,也有些头疼,上前递了帕子道:“公主,您是金枝玉叶,这婚姻大事自然是由皇上跟皇后娘娘给您做主,您怎么能冒然自己去提这样事,这不是自降身份吗?”
素熙吸着鼻子道:“当今皇帝已经不是本宫的父皇,他跟皇后能替本宫的婚姻大事着想吗?眼下本宫不自己上赶着绸缪着,万一到了年纪被送去和亲怎么办?落得
跟夜明玑一样的下场,本宫可不想那样。”
提到太和长公主,大家都没话说了,太和长公主和亲后过得不好,这是宫里人尽皆知的事,这样一比较,素熙长公主为自己打算打算,也就没什么不可以的了。
佟裳在宫里住了半个月,一切都还算太平,夜重年虽然不检点些,可是佟裳厉害,加上他顾忌着两人之间的约定,也没有对她动强的。
佟裳的病渐渐好得差不多了,皇上一直没给她身份,她也乐得受着,偶尔皇上过来也给他个好脸色,时不时到养心殿请请安,两人一同下下棋,日子倒也过得平顺。
闲暇时候,佟裳通常都是在待在自己仪芳殿,大概是有皇后授意,她那里过得倒还算太平,没人敢上门闹事。
佟裳这日午睡起来,听说有客来访,她还有些意外,听说是余氏,便更加意外了。
余氏穿着三品外命妇的朝服在主殿候着,佟裳过了落地罩方才看清她面貌,果然是她,只是不知道这余氏什么时候封的诰命。
余氏笑着向她请蹲安,佟裳没敢受她的,忙又行了个平礼。
余氏笑着道:“我今日是去给皇后娘
娘请安,便顺便过来看一眼,你在这里还好吗?”
佟裳点头,“还好,只是我暂时出不去,佟元这阵子就麻烦母亲了。”
余氏笑着道:“那有什么麻烦的,是我自己的孩子,我自然是会看顾的,家里都知道你在这里,只是不敢来看,今日我也是冒然在娘娘跟前求了情,她才开恩让我过来。”
佟裳点头,余氏笑了笑,又道:“瞧我,只顾着说这些没用的,你父亲在家时担心得厉害,一直催我进来看看,他说有功夫就来看你。”
佟裳道:“我如今身份尴尬,他不来也罢,顾好自己要紧。”
余氏讪讪地道:“其实家里的情况已经好多了,佳惠那个夫君虽说办事上短一些,只是答应的事还没忘了,你父亲如今已经在太医院站稳了脚,皇上这次又特批了御药局的御奉给他,算是很看重了。”
佟裳倒是没料到,有些意外道:“那倒是个肥差。”想了想又道:“佳惠时常回去吗?”
余氏言语间闪躲着道:“回倒是不常回来,只是时常的也回来送些东西,她对老夫人放不开,老夫人也喜欢她,这是她的福气。”
佟裳
点头,佟佳惠那人擅笼络,佟家的老夫人又是个见钱眼开的,自然一哄一个准,她无心理会这些,抬头看着余氏道:“你在我这里盘恒半天,是不是有话要说?”
余氏见问,方才讪讪地低下头道:“本来我也开不了这个口,只是皇后娘娘言里言外的意思好像是这个,我没办法不来提一提,你知道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