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去后,吩咐阿绿去柜子里找衣服,又叫张婆婆来梳头。
张婆婆捧着她一丛乌发爱不释手,面上亦若有所思,“小姐生得一头好秀发,奴婢从没见过像小姐这样又密又厚还乌黑发亮的头发。”
佟裳扯扯嘴角,“婆婆给我梳这么久的头发,还是头一次这样夸我,这里没外人,您要是有什么话就直说。”
张婆婆脸上微红,有些不好意思地道:“其实夫人心里都懂,不用奴婢说,您跟姑爷这些日子虽聚少离多,可姑爷对您什么样您心里清楚,家里家外给了多少方便,就是不方便的也格外开了方便,男人都有个私心,任谁看了那画面都会误会,何况不是别人,是从小跟小姐有过一段旧情萧公子,咱们姑爷是面善的,难为他发了那么大的脾气。”
面善?那些恨不得将他千刀万
剐了的人这会估诉杀人的心都有了。
佟裳扯了扯嘴角道:“这些我都懂。”
“既然懂就该宽宽心,适当给个台阶,人家也好就坡下驴。”见佟裳抿嘴笑,她又道:“话是糙了点,不过理是这个理。”
“好了,我知道了,其实我也不是气这个,我气他居然不相信我。”
她跟萧骞泽大大方方见面还被说得那样下流,换哪个女人都会生气。
“小姐说姑爷不信任您,那您信任姑爷吗?”
佟裳朝镜子里的人看了一眼,怔了怔,没有回答。
两人说着话,阿绿从里间取了衣服回来,佟裳便没再说什么,起身换了衣服往松鹤斋去了。
松鹤斋比她那儿稍大点,四周视野开阔,站在滴水下几乎可以俯堪山涧全貌,进了院子便可以看到他的人,错落林立的护院让这陌生的皇家园林漠明有了些亲切感。
不知从什么时候起,她已经习惯了有他的人随侍护驾,看着那些冷血的金面人还有穿飞鱼服的东厂番子,都有一种漠名的亲切感,不知道这是不是爱屋及乌呢?
佟裳上了台阶,即刻有人下来迎她,“夫人稍等一会,奴才这就进去通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