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衣襟,“你是怎么答应本宫的,到这个时候你打算撂开手不管本宫了吗?”
易恒不动声色,看着那梨花带雨的面容,“幼帝登基,舍母留子,东穆朝历来就是这么个规矩,内阁们坚持,臣也是没办法,总不能看着信王登基吧?”
“内阁才几个人,上将军松了口,安平侯不敢动弹,只要你说了,其余人谁敢张口,这个时候拿内阁当幌子,你真当本宫是傻子呢。”皇后冷笑,眼泪顺着下颌往直淌,“太子爷才不到五岁,本宫死了他还能活吗?”
“娘娘既然心里都明白,那就该识趣点,娘娘派去臣府上那些人已经见了阎罗王,左相大人知道娘娘不好,连夜吓得旧疾发作,现在还在城外等着娘娘这边的信儿呢。”他转着手上玉指环,说得轻描淡写。
“你抓了本宫父亲?这个畜生,抓了本宫跟太子还不够,还要对本宫父亲下手。”
皇后扬起手要打,易恒接住她手腕轻轻一甩,他是练家子,手上力道没使出,只是稍提一把,皇后的身子就像片树叶似的飘出去,“皇上病重,左相大人没有手谕私自调兵,死一百回也够了,信王说了,要是娘娘听话还能赏个全尸。”
“信王?你以为信王就会比本宫好一点?”皇后冷笑,额角不知撞在哪里的,血顺着额角流下来,她不去管,在地上挣了挣爬起来又扑上去抓他的衣领,“知道吗,你杀了本宫没什么,反正咱们露水夫妻没多大情份,可是江慕允呢,青梅竹马的恋人,明治二十三年被抄了家籍没为奴,后来又辗转进了信王府当差,这些年你官越做越大,不是没机会救她出来,你为什么不救?因为你怕老底被人发现,信王要是知道了你是他同父异母的亲弟弟,身上流的是正经八百的皇室血统,你猜他会如何?”
冰冷的眸锋觑着她,“原来你知道了。”
皇后冷笑,“可惜知道了太迟了,本来本宫想,若你好好的,这些话本宫会烂在肚子里永远也不会说,没想到你不长眼随了信王,人家都说阉人无情,果然不假,当年你在郑贵妃跟前侍候,连洗脚水都喝了的,若不是本宫看你可怜收留你提拨你,你能坐到今天这个位置?别以为别人叫你一声大人你就真的是大人了,档里没货的东西,就是上了凤床你也是个奴才,你忘了你当初是怎么侍候本宫的?这会儿充起爷们儿来了,还像模像样的成了亲,呵,你府里那位小夫人知不知道你的绝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