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要听睡着时,安公公进来传话有朝臣觐见,皇帝这才停下来话头:“行了,你身体也不好,回去之后好好养着,莫要再胡闹,之后的狩猎宴就不必参加了。”
楚序见他总算愿意停下来了,也是松了口气:“是,儿臣知晓了。”
他慢吞吞的从地上站起来,也不知道是不是跪得久了的缘故,站起来的时候眼前一阵发黑,没站稳身体跟着晃了晃,失重的感觉让他慌忙伸手去抓可以抓到的东西来稳住自己。
等着一阵感觉过去,视野重新恢复,第一眼就看到眼前暗红的衣袍,他往上一瞟就对上禤止鹤的脸,惊得他火速收了手。
“殿下没事吧。”一旁的安公公一副要过来扶他的样子,神色关切地问。
“没事。”楚序轻咳了两声,“起身得太突然,有点头晕。”
坐在桌案后的皇帝看着他这个样子,有些不满地皱了皱眉,不过也没再说什么,只是道:“安坤,把上次北域上供的雪莲子找出来给太子送过去,还有让随行的御医也跟过去好好看看,别出来一趟就把身体给搞垮了。”
“是。”安公公应道。
楚序也只能再行礼:“儿臣谢父皇恩典。”
“嗯,回去吧。”看在他身体不好的份上,皇帝也没再多说,看向一旁的禤止鹤,“禤爱卿留下来。”
“是。”禤止鹤应道。
楚序瞅了他一眼,眼底带上了几分幸灾乐祸,他可不想在这里继续待着了,皇帝一放行立马毫不犹豫转身就往外走。
从书房里面出来,他觉得空气都清新了不少,虽然平白无故挨了一顿批,不过皇帝没发现自己儿子被偷梁换柱,那就是好事。
很好,继续保持下去吧。
他心情愉快地哼着歌儿上了轿,重新被人抬回了住处,一进房间他第一时间便把身上的朝服给全卸了,让他在穿这一身多一秒,都是多一秒的折磨。
还没等他往床上躺,就听到外面通传太医来了,才想起来自己肩上的伤口需要重新包扎,只能又撑着坐起来。
他靠坐在床边,等着头发花白的老太医靠近,正准备伸手给他把脉,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:
原太子因为早产的缘故,从小落下了气虚体寒的病根,妥妥一个药罐子。而他从小身体就好好的,脉象估计也要健壮很多,这要是给这太医看了,不得被直接掉个马?
这个猜想吓得他额角冒汗,在太医颤颤巍巍摸上手腕之前,慌忙把手缩了回来。
张太医有些不解地看着他:“殿下?”
“咳,昨日回来已经看过脉了,不用再开,直接帮本宫重新包扎伤口就好。”
张太医闻言有些犹豫:“但是殿下这次受伤,恐会落下病根,还是让微臣为殿下诊脉一番……”
“不用。”楚序沉下了脸色,“本宫清楚自己的身体情况。”
太子向来忌讳谈论其身体的问题,张太医也不敢多言,只能依言打开药箱给他处理肩膀上的伤口。
拆开纱布看清伤口的状况后,张太医还是没忍住,皱眉道:“殿下的伤口有点撕裂的迹象,是之前的医官没有处理好吗?已经有点红肿了,怕是要发炎。”
楚序总不能说自己昨天包扎好之后跑出去折腾了一会,只道:“应该是就寝的时候不小心扯到了。”
张太医重新给他包扎好伤口,这才叮嘱道:“殿下近几日切勿再有大动作,也不要让伤口沾到水。”
楚序觉得上药重新包扎之后好多了,懒洋洋地应道:“辛苦张太医了。”
张太医听到他的话,正收拾药箱的动作一抖,扑通一声跪了下来:“微臣惶恐,殿下可千万别说这种话,折煞微臣了。”
楚序:“……”行吧。
将张太医给打发走之后,他便重新躺下,准备睡个回笼觉。
他躺进柔软的被窝内,没一会儿就成功会面周公,这一觉睡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