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个儿立得起来,谁能带累坏了她?” 郑勋北边迎着笑,边压低了声音再道:“说起来也怪你惯坏了她,张口她外公如何,闭口又郑家如何,让孩子以为有外公和家里撑腰,自自大,把个什她不放在眼睛里头。山外还有山呐夫,那沈三儿是什家世和为你不会不知道吧?还能被你儿制伏?” “以后像这一类的话,不要再说了,做不成亲家,也不撕破了脸面,”见郑夫默不作声,他又不免放轻语气,“老三对咱儿是有愧的,你要够聪明的话,更该在前对他客气些,他才你的念儿,将来要寻他的帮衬也不难。” 郑夫斜他一眼,“得亏你俩没做成岳婿,否则全天下的,要被你清算干净了。” 郑勋北笑了声,“我的夫,婚事没了不打紧,这才是万年基业。” 郑夫嘴上顺承着丈夫,心里却打定了主意,势要给沈筵点颜色看看。 把她千尊万贵的宝贝儿害得不鬼不鬼,难道这轻易去了不成?把她娘家摆到什地方去了?忘了郑家能有今天是她一手搀扶起来的。 苏阑坐下时又往郑家夫妇的方向瞧,纳罕道:“你先头的老泰山还挺仁义的,居然还能对着你嘘寒问暖呢。” 沈筵蔑然又不屑地冷笑了一下,“他的小情儿前阵子刚捅一天大的篓子,郑叔父不出面,在她这档事是出在广州的地界儿上,我还有两个熟张,替他摆平了。” 那天晚上十点多郑勋北着急忙慌打电话给他,听他那火烧眉毛的调子,像这事儿不解决郑家要在阴沟里翻船了。 便是浪里头梭摆两下,在这个情势更迭起伏的褃节儿上,也不知会扯出什来。 苏阑怏怏地合上嘴,“原来还有这一出。” “哪来的什前嫌尽释啊?”沈筵拉着她的手,轻慢地哼了一声,“无非是一个利字罢了。” 苏阑抬眼看着这一屋子的体面,要仔仔细细扒开腔子来看,当真是一个赛比一个的乌七八糟。 是看着光鲜,还未必及得上她在国外刷盘子赚生活费时的自在,又有什趣儿! “那我跟你是什字?”她突然仰起脸问他。 沈筵捏一把她的下巴,“你什性子自己不清楚啊?若你肯放软些身段,我也不至于今天才结婚。” 苏阑扬了扬眸,拿娇傩俏说:“我当然是天上地下少有的性情呀。” @无限好文,尽在晋江文学城 沈筵竟忍住了笑,正襟危坐地点头。 这下倒弄得苏阑红了红脸,尴尬道:“你怎不拿话歪派我的?” 他奇怪地咦了一句,“你自己意思说,我还能不意思听?” 苏阑:“......你的嘴厉害。” 沈筵直望着台上一对新,“当然是不如你的嘴厉害。” “凭哪儿不如了?我说不你。” 沈筵凑到她耳边暗昧道:“凭我几度溺在那里头。” “你还要不要脸了!”臊得苏阑直拍他。 @无限好文,尽在晋江文学城 方意如无意瞥见这一幕,对安歆说:“你这妯娌可是了不得了啊,从奴婢秧子一下成主子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