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值当,况前年为退婚的事儿,沈老爷子脸上挂不住,沈家和郑家好阵子没来往,近一年关系才缓过来,此时郑臣和沈筵起冲突,甭管是为什么缘由,长辈怕是都会骂他不懂事。@无限好文,尽在晋江文学城 那头苏阑经惊呼上了,“我跟们去游艇上跨年?” 沈瑾之点头,“怎么了不方便吗?多热闹啊,本来也没几。” “如我不加班的话。” 苏阑并不想去,但也不好当面拒她,只敷衍了一句。 沈瑾之还再说什么,但苏阑的手机响了起来,是林静训。 她的声音带了缕哭腔,“苏总,能来陪我一下吗?” 苏阑有点晕,“到北京了?” “嗯,在三里屯的LunBar。” “那等会儿,我马上过来。” 苏阑拿上外套就打车走了。 三里屯这地界儿,打眼儿望过去多的就是酒吧,每一家店都笼着团霓虹光雾,震耳欲聋的音乐低低撞进胸腔。 苏阑一路拨开灯红酒绿的群找到林静训。 她一安安静静地坐在吧台,就连喝醉的时候也还端着副姐架子,撑着头温柔地让服务员再倒酒。 苏阑坐到她身边,抚了抚她的后背,“怎么刚回来就喝上闷酒了?” 从林静训磕磕绊绊的描述里,她也听出了点大概,她那男朋友原本在市里重点单位大好的工作,一夕间被调去崇明,男方家里用尽微薄的脉才打听出些蹊跷,说是这对象谈坏了。 对方也只能说到这种程度,就连这一抿子点拨,都还是有故意透露出的,好让他家知难而退。 苏阑试探地一问,“是林翊然在搞鬼?”@无限好文,尽在晋江文学城 “我男朋友和我分手了,说高攀不起我,让我以后别再缠着他。”林静训笑着又喝了杯酒,她点点头,眼里是风雪俱寂的悲怆,“这几年都是这样,我谈一段他就毁一段,永远不肯放过我。” 冤孽。苏阑叹口气。 她抢下林静训的酒杯,“好了,别喝那么多烈酒,伤身呀。” “说我那死了的妈,是在天上看我如今过成这样,她还会把我跟林家二姐对调吗?她为什么那么蠢呐!富贵荣宠真就有那么迷眼吗?非把女儿往这儿送!”林静训有些癫狂地,抓着自己的长头发,边问眼泪边往下掉,“我不怕过苦日子,真的,一丁点儿也不怕。哪怕是跟着她去讨饭吃呢?不会穷困一生,苏阑,但惹上了林翊然,却是真的永世不得翻身。” 苏阑也陪着她喝了几大杯,“妈妈能......一时想左了。” @无限好文,尽在晋江文学城 林静训捂着嘴作势想吐,苏阑忙把她拉到近包厢的洗手间里,等她昏天黑地吐完一通,门外抱头鼠窜地响起一阵酒瓶落地声。 她五百年来一趟酒吧,还是来找朋友,就遇上了突击大抓捕。 真寸呐,老脸都丢尽了,别活了。 苏阑坐在问讯室里,被酒精轮番烘过的脑子里,来来回回就这句话。 林静训上警车前给宋临发了信息,但没多久,从走廊上传来的却是两段脚步声。 苏阑抬眼望去,沈筵神情冷冷清清地站在门口,他穿得倒寡淡,白色线衫外是卡其色的长风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