副“我知道你说的都对,但我就是不想夸你”的表情把郑臣给逗笑了。
他转了转车钥匙,“手机当炮灰了,还怎么联系你的司机啊?我送你回去吧。”
“嗯。”
郑臣给她开了副驾驶位的门。
苏阑还有些犹豫,“我还是坐后面吧?”
郑臣特没正形地说:“坐后面收费,一公里十万。”
“......你去抢好了,我可没有钱。”
苏阑瞪他一眼坐了上去。
“没钱归没钱,但你颜色好。”郑臣俯身给她系好安全带,“你可以选择出卖色相的。”
苏阑作势就要走人,“那我选择立马下车。”
郑臣关上车门,“连开玩笑你都听不出来吗?真是邪了门儿了,自己长什么样心里没点数?你这样的一大把。”
苏阑:“......”是谁教他这么表达的?
他要不要听听看自己在说些什么?才说她颜色好,一会儿又骂她误以为自己是天仙。
郑臣瞅着她像蚌埠住了,车都开上了立交桥,也没听这少女说一句话。
他侧首笑了声,“还没见过你那学生动手吧?”
忽然被他说中心事,苏阑忙不迭点头道:“她才多大呀,那些话真不像是她这个年纪该说的,太能伤人了。”
郑臣轻嗤一下,“她在大院儿里长大,每天所见所闻全是这些乌七八糟的事儿,就是听也听会了。”
他停了片刻又道:“他们沈家人,无论大的小的,天生就有种会当凌绝顶的优越感,那份唯我独尊,刻在骨子里。”
苏阑为男友鸣不平,“沈筵就不是这样的。”
郑臣斜了她一眼,“是是是,你们家老沈是歹竹里挣出的好笋,他天下第一。”
话虽这么说,脑子里却把沈筵的光辉历史略过了一遍,从读书起这就不是个善茬,表面上待人接物仁和端方得无可指摘,可骨子里的阴狠毒辣劲儿,和青云直上的沈老爷子是血脉相承。
初二那年有个男生不知从哪儿听来了些沈家的边角料新闻,在私底下跟人说,别看沈筵多牛逼,他甚至都有可能不是沈夫人正经十月怀胎的亲生儿子。
在学校里这种闲话是传的最快的。
沈筵当天就知道了,把人堵在食堂的时候,也没和他费半点多余的口舌,只随手从取餐处拿了把叉子,把人的手掌扎了个对穿,钉在了学校食堂饭桌上。
郑臣至今都还记得,那男生的嚎叫声响彻整个贵族学校,却连个送他去医务室的人都没有。
原因很简单。
向来不问俗事的沈公子都动了手,那必然是和这人撕破脸了的,这个时候谁再出手去帮他,岂不是自动站到了沈筵的对立面?
话是上午说的,手是下午废的。
那年沈夫人还健在,她亲自出面处理了这事儿,郑臣后来也没打听,但他再没见过那个男生了。
据说他爸放了外任举家离京,总之没有再出现在他们眼前。
不提这么久远,单就说郭棋的官司,郑臣听说他在审讯途中试图自杀,大约是知道自己贪得太多刑罚重,怕后半辈子熬不住,才想一了百了。
京城风言风语的,都说郭棋是得罪了上头,但至于上头是谁,怕没有几人敢直言其名。
但沈筵的这些事情,郑臣一件都不愿在苏阑面前提前,甚至圈子里的那些,他都着意添减后再告诉她一二分。
她是个干净人儿,而且早早晚晚会那么有一天,终将和他们陌路。
郑臣不想他们这一帮人,哪怕是沈筵,给她留下段糟糕的记忆。
尤其......郑妤就快回来了。
苏阑脸红了红,“好啦你也不错。”
长时间相处下来,郑臣这个人除了生活作风不太检点,没正形儿,人贫一点,在斩女数量上能冲刺冲吉尼斯纪录外,其他方面都还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