脑子里又开始冒出一些黄色废料,比如昨晚做第二次的情形。
沈筵总喜欢在那种时候和她有眼神交流。
又或者说,他就爱看苏阑的欲念战胜理智,因他而情动不能自制的沉沦样。
所以第二把她是被摁在镜子前做的,不知道是否光影作祟,那镜面上仿佛还残留着苏阑的手印。
“你站在这里想什么?十多分钟了都不动。”
沈筵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,手上还挽着出门时的外套。
“一些不可描述的运动。”
苏阑也学会了沈筵那一套,面无表情地把车从平地开上高速,而且说完她一点都不脸红。
沈筵听了这话没有任何异常的反应,他把外套往沙发上一搭,双手抱臂站在后头看着镜子里的苏阑。
两个人以一种诡诞的方式在镜子里对上了目光。
苏阑问:“你又在想什么?”
“怎么进行这场不可描述的运动。”
沈筵的目光直勾勾地锁在她的腰上。
苏阑:“......”
果然,在不做人这方面,还是沈筵最畜生。
沈筵走过来的时候,苏阑撒腿就要跑,却被他拦腰搂紧了。
苏阑在他怀里扭来扭去,笑得眉眼弯弯,沈筵的头贴在她侧颈处,跟她一块儿笑。
沈筵掐着她的腰,“你再乱动,真来了啊。”
苏阑慢慢止住了笑,从镜子里看着沈筵拿出一条钻石项链,戴在她脖上比了比。
三克拉主钻的纯度和切割都堪称完美,项圈里外两层碎钻也镶嵌的匠心独运。
沈筵修长的手指在她颈后摆弄着,缓慢而细致,能看得出来,他一丁点儿都不擅长做这种事情。
苏阑也不催促,在镜子里看着他垂眸忙活的样子,心里甜滋滋的。
脑子里蓦然浮现出的,是初次见他时的紧张,和给他脸色看的幼稚。
这个男人他曾经高高在上,站在她踮起脚伸出手用尽全力也够不到的权贵圈顶端,连仰望他的身影都够不着。
可步步走到如今,他却肯耗上本就不多的时间和精力,为她系一条项链。
如此几分钟过去,沈筵总算扣好了。
苏阑用跳芭蕾舞的标准步伐,灵动地转了个圈儿,然后猝不及防搂住他的脖子,冰凉的小脸贴着他,娇声道:“沈总,你戴项链的手法,真的是差劲透了。”
沈筵伸手抚上她的后背,下巴蹭着她白皙的脖颈,他爱极了她这样的亲昵,柔声道:“嗯,我承认。”
此刻就算苏阑告诉他,说斐波那切数列是爱因斯坦死后托梦提出来的,他只怕也会点头赞同,“你说的很对。”
苏阑在他脸上浅啄了一口,“我不会嫌弃你的,虽然你岁数大了,还有点笨手笨脚。”
沈筵脸上笑意愈浓,“看来我还得多谢你。”
苏阑改了京腔,“是这么个理儿。”
沈筵装作缜密思考了好了一阵子:“那该怎么谢好呢?别的俗物你又不喜欢,不如就床上表现?”
苏阑立马警觉了起来,不为别的,她现在一见床就腿软。
她故意板起脸:“那是感谢我吗?是折磨人才对。”
沈筵一下下吻着她的耳垂,“小促狭鬼,究竟谁折磨谁?你坐在我身上动那么慢,我都没敢说话,你说受折磨的到底是谁?咱们来论论看。”
苏阑的呼吸渐渐热起来,她慌手慌脚地去抱沈筵,话一出口也是断续破碎:“你、不要再、再亲我、了!”
沈筵拥紧了她,还不忘调笑道:“我们阑阑真是好敏感呢,你看看你都……”
“闭嘴,沈筵。”
苏阑羞臊地忽然就蹦出这么一句,说完也觉得不妥,小心翼翼地抬眼去看他的脸色。
怕是打生下来就没人敢让他闭嘴吧,还不知道他会怎么样,苏阑甚至已经做好准备被分手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