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?”陈宇的歌声戛然而止,嘴角一抽,“那个……要不我也找老马要道黄符贴上?”
“那黄符有屁用?”陈八金很不屑的说,“破纸条印上符文就能驱鬼了?还他娘的是成批印制搞批发的,敢不敢再业余点儿?倒是那点纯正的黑狗血有些作用,要不然就是满屋贴上那破纸条,也挡不住山洞石棺里的那家伙!”
“爷爷,你是说马会保他花重金请来的白鹤道长不专业?”陈宇汗颜问道。
“现在还不好说,不过多半是个坑蒙拐骗的半吊子!”陈八金吐槽道,“他娘的,这钱未免也太好挣了吧,几句话把你们那傻村支书一忽悠,十万块就到手了,咱还探个屁的墓啊,改行当风水先生算了!”
陈宇的嘴角却是勾起一抹笑意:“这老马可不傻,傻的是小岗村的那一众村民,不过他要是胆敢跟那臭道长一起联手圈钱,那我这个村长可不是摆设!”
陈八金叹息道:“哎……你们人的世界太复杂了,我还是比较擅长鬼的事情,你放心,今天晚上要是山洞石棺里的那家伙敢来敲你的门,爷罩着你!”
太阳落山,夜幕渐渐降临。
因为马会保的归来,小岗村的村民们有了主心骨,家中又有黄符压阵,今晚的小岗村少了几分恐慌,多了些许安宁。
陈宇却还是难免心里慌慌,即使胸口的通灵玉一直保持着温度,证明陈八金寸步不离的守护着他,可看见漆黑的窗外树影摇曳,婆娑迷离,耳边又是阵阵阴风刮过山岗的沙沙声,心里还是发毛。
临近午夜,山风越来越劲,村里的鸡狗又开始躁动了起来。
陈宇警觉的靠在床头坐着,耳边传来了陈八金的声音:“他来了!”
话音刚落,这间小平房的木门便传来一阵轻轻扣响的声音,“咚咚咚”,不轻不重,但却响声诡异,令人寒毛直竖。
这可是真正的鬼敲门啊!
陈宇紧拽着拳头,手心里面全是冷汗,他狠狠的咽了咽口水,惶惶不安道:“爷爷,现在怎么办?”
陈八金的语气却并不紧张:“小宇,你就在屋里待着别动,我先出去跟他聊聊,看能不能和平解决,他应该会给我这个面子,如果他实在戾气深重,不自量力的话,我就回屋上你的身,把他给收拾了!”
“好!”陈宇重重的点了点头,心里一阵热血上涌。
屋内轻风一动,旋带起地上的几粒灰尘,几乎同时,屋外的敲门声也停止了下来,片刻之后,陈宇发现胸口的通灵玉也渐渐失去了温度,看来那两位是走远聊天去了,超出了通灵玉的感知范围。
至于谈判的结果怎样,陈宇现在只剩下等待。
约莫半刻钟之后,惶惶等待的陈宇突然感到胸口的通灵玉一阵剧烈发热,烫得他正从领子里往外掏的时候,门口“砰”的传来一声巨响,正经柏木做成的木门轰然而开,曾经在山洞石棺里见过的那位,便以这种惊悚的方式再次出现在了陈宇的眼前。
两天未见,这具干尸丰腴了不少,虽然还是皮包骨头,但干涸的血管却是鼓胀了起来,只是并不像人的血管是青色的,他窜布全身的血管呈现出一种暗淡的红色,浑身衣衫褴褛,露出一片片乌青色的皮肤,皮上褶褶皱皱,千疮百孔,还能看见一只只白色的小蛆虫在乱爬,恶心至极。
“啊……”干尸伸出枯槁的两只手,沉闷的嚎叫了一声,径直向陈宇扑去。
“陈八金!”陈宇惊恐大喊,扭头就
跑。
“敢伤我孙子,找死!”
陈八金的声音传入耳际,抱头乱窜的陈宇只感觉突然一阵劲风窜入了自己的身体,随即便没有了意识和知觉,陈八金已经上了他的身。
画风陡然转变!
刚才还在鼠窜逃命的陈宇突然停住身形,猛然转身,双眼发红的挥肘一击,又准又狠的击打在了那干尸狰狞的面部,也不知道是力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