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哝,这是箱笼钱,我娘的嫁妆太多没地儿装,十个箱笼我要了。”叶寒星从荷包里拿出一锭银子放在了郝氏的手上,看着郝氏颤抖的手,心里极为爽快。
安远候夫妇气得脸色发白,没想到叶寒星竟然这般羞辱人!
叶婉盈的盖头遮住了眼睛,她又不聋,听到了叶寒星的话,她又不能掀了盖头挑起来和叶寒星吵架,只好凑近了轩辕宇,拉了拉他的袖子,示意他为自己父母解围。
轩辕宇也在为郝氏昧下了原配的嫁妆感到不耻,百姓那些个议论纷纷的嘴脸让他面子无光,他一下子甩开了叶婉盈的袖子。
叶婉盈踉跄了一下险些摔倒,幸好被丫鬟扶住了,她心里委屈,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落下,怕花了今日的妆。
眼见着周围的百姓越聚越多,轩辕宇按捺住心中的脾性,走到叶寒星跟前,附在她耳畔说道:“星儿,今日是我的吉时,你不要太过分了些,那夜之事我可连我母妃都瞒着了呢!”
说起落水之事,轩辕宇心中也是大苦,平白在床上躺了几十日。
叶寒星的眉头一挑,疏忽一笑,唇边的笑几欲迷住了轩辕宇的眼睛,接着冷得仿佛能将人冰成渣滓的话语从她的樱唇中吐露,“三皇子,那日若不是我救你,后果你可想而知,希望今天的事你不要插手,否则你就是去同皇上说了我推你落水也无妨。”
轩辕宇脸色一变,这就是个哑巴亏,吃定了。
没想到叶寒星如今竟然变得这么阴,连自己的面子都不给,他阴鹜着眸子说道:“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,就因为我娶了盈儿,你就要在我的成亲之日闹得天翻地覆?”
叶寒星眯了眯眸子,卷翘的睫毛如同展翅的蝴蝶一般颤动着,她一笑,
仿佛天地在她眼中都变得无关紧要了,好一副云淡风轻淡漠的模样。
她退后一步,朗声道:“非也,我只是拿回自己的东西,就算世人说我锱铢必较也好,今日花轿想要走,先把那两张狐皮和烟罗纱的钱还与我。”
郝氏捂着胸口,咬着嘴唇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。
“安远候夫人可别昏过去,听说人若是被气昏了,童子尿喝下去就能醒的。”叶寒星抬起美眸,警告了郝氏一眼。
郝氏指着叶寒星的脸,“你你你……”没你出个所以然来,她咬着舌尖,打消了装昏的念头,现在这个小贱人可真的做的出来给她喂童子尿的行为。
轩辕宇被叶寒星拂了面子,气愤的往回走,一跃上马道:“安远候,尽快解决此事,若是错过吉时,父皇责怪下来你看着办。”
安远候被这么一呵斥,浑身一哆嗦,他用吃人的目光瞪着好事,当初还不是怪她太过于克扣叶寒星的嫁妆,今日才有了叶寒星追要母亲遗物的一幕。
郝氏为难的搓着手,走近安远候嘀咕道:“侯爷,家里没有现钱,去钱庄娶太耽误时辰了。”
安远候面色一滞,自己身上也没有几千两的现钱。
他咬着牙对郝氏说道:“随便给一处铺子的地契吧。”
郝氏心里跟被挖了肉似的,原先她同叶寒星说的也不完全是假话,安远候原配留下来的店铺地契确实因她经营不善倒闭了几家,如今剩下的可都是挣钱的,实打实的下金蛋的老母鸡啊。
看到在马上眉眼里笼罩着不耐烦的三皇子,和不敢吱声儿的叶婉盈,郝氏只能狠狠的跺了跺脚,回府里把其中一个商铺的地契拿了出来。
叶寒星笑眯眯的笑纳了。
这一番也耽误了不少时间,还是见好就收
,等下若是京兆尹带着巡城的护卫队来,她这几个士兵也应付不了人家。
“祝妹妹和妹夫天长地久。”相互折磨,日夜不宁,永世不顺,叶寒星嘴上说的轻松,面上笑靥如花。
安远候府的人没有一个给了她好脸色。
当然她也不指望这个娘家了,一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