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没明白该怎么同孤说话。”洛玠摇了摇头,似乎有几分惋惜,他走到一旁的置物架上,漫不经意地挑了块竹板。
掌嘴用的。
比宫里寻常使的要厚些,不需要什么力气就能打得人极疼。
但从没有人敢当面说他不爱听的话,十一刚被他捡回来的时候也没有,因而也就几乎没用过这东西罚人。
洛玠拎起竹板,在空中挥了挥,找了下手感。
随即,没有半句提醒,他随手挥下一记,晏不归就有些绷住了。
他自幼长于宫廷,自然见识过宫人犯错被竹板掌嘴,却从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也会沦为其中一员,甚至还要不如。
可这时他已无回旋之地,只抬起眼,咬紧牙关恨恨地盯住洛玠,仿佛要将这一番羞辱铭记于心。
而洛玠却丝毫没将这仇恨的眼神放在心上,只是照着同样的地方,又来了一下。
疼痛在一处堆积,层层叠叠迅速加剧,第五记又一次落下时,晏不归被牢牢捆缚住的双手用力地张握了一下,两瓣薄削的唇咬得极紧,几乎要沁出血色,却是强行咽下了所有声音。
洛玠轻轻挑眉,心头郁气稍出。
他看着那张英俊孤傲的脸,即便此时此刻身为阶下囚,不知未来,也依然挺着傲骨,宁折不弯。
他凤眸微眯,居高临下地问,“会和孤说话了么?”
晏不归闭眼不言。
于是洛玠只好成全他的骨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