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挥了挥袖子,阵法即刻便破了。
池舟极有眼力见地奉上一句马屁:“魔尊大人厉害!”
晏珩背着手,眉梢微扬,笛子在他指尖转动。
如果晏珩的属下在的话,从笛子转动的频率就能看出他们的尊主现在心情极为愉悦。
喜娘自知打不过晏珩,从井中飘出来,顺着台阶跪地投诚:“喜娘愿归顺尊主。”
跟着魔尊总好过落入那些名门正派之手。
“阵法是谁设下的?”
“喜娘不知。”
夜晚更深露重,天空下起了浓雾。
池舟低着头思索谁最有可能设下这等阵法。
修为屈指可数的几人也就那么几位,谁会专门来保护喜娘?
难不成是她那修无情道的相公?
晏珩没有答应喜娘,只是看向池舟意味深长道:“看在那晚的事上,本尊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。她和你本尊只带走一个。”
池舟回答的也干脆:“那就让喜娘跟着尊主吧。”
晏珩笑了,“希望你日后不后悔。”
喜娘抱着自己的尸骨,临走时回头看了池舟一眼。
等人一走,池舟紧忙扶起地上的沈离泽,并摸出对方身上的丹药给他服上:“沈少宗没事吧?”
沈离泽抽回自己的手,静静地看着池舟,欲言又止:“你与魔尊……”
借着月光,池舟看到井沿上挂了一个东西,因此没有注意到沈离泽说了什么。
他用脚踢了踢那东西,一枚红色护身符掉了下来。
池舟急忙摸了摸怀里,发觉护身符还在,便捡起拿给沈离泽,“沈少宗你的护身符掉了。”
沈离泽看了下腰间,护身符果然不见了。
他明明之前系的牢牢的,怎么会掉?
虽然有些疑惑,不过沈离泽还是伸手接过:“谢谢。”
“对了,刚才你说什么?”
沈离泽顿了顿:“无事。”
两人在山脚下分道扬镳,池舟回玄光宗,沈离泽回了天衍宗。
回去之后,池舟如实向长老禀告。
“我和沈少宗本来已经把那女鬼拿下,谁知魔尊晏珩半道杀了出来,我与沈少宗不敌他,女鬼被他带走了。”
长老吃了一惊:“那晏珩带走女鬼是为何?”
池舟义愤填膺:“想必是贪图女鬼美色!”
“不对!”长老神色凝重起来,“晏珩插手,恐有更大的阴谋!这件事要禀明仙尊。”
池舟垂首掩下眼中的情绪:“长老说的是!”
沈离泽刚踏入天衍宗内院,就有下人匆匆来报。
“少宗主不好了!夫人晕过去了。”
沈离泽脸色一变大步向里走去,在内室看到了躺在那里脸色灰败毫无声息的简笙芸。
从下人那了解,解药制成后,简笙芸服下,本来看脉象已然好转,但他们还没来得及高兴,下一刻简笙芸却突然浑身抽搐起来,最后吐了几口黑血,晕了过去。
大夫看过后发现她的脉象反而更乱了。
沈离泽拎着鞭子满脸怒气去了水牢。
昏暗潮湿的水牢最深处,有一人被关押在哪里。
他的下半身整个浸在水中,头发披散在脏污里,脸上的鞭伤贯穿了整张脸。
空气中散发着阵阵恶臭,他的脚正以一个奇怪的姿势飘在水面上,
沈离泽一鞭子抽了过去:“说!长生花为何不能用!”
那人动了一下,身上的铁链随着他的动作哗啦哗啦响。
他反应极慢地睁开眼睛,然后脸上尽是茫然。
沈离泽压着恨意,不得不又说了一遍:“我娘服了长生花,身上的蛊为何没有解?”
眼前的人就是简氏一族灭门的罪人,若不是他娘身上的蛊还没解,他早就把这人挫骨扬灰了。
那人瞪大了双眼,片刻后像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