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来个死人都比你会当爸,起码他不会对我指手画脚!”
“你!”余承志被她这句话气得不轻,差点没背过气去。
余爱民见父女两人之间的矛盾已经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,叹了口气,无力地跟余承志道:“你走吧,漾漾有我呢。既然她从小到大你都没管过,今后就更不用你管了。”
余承志见父亲也这样,生气又无奈:“爸,她是我女儿,我怎么可能不管她呢?”
老爷子也生气了,拿着棒球棍就要打他,嘴上骂着:“你还好意思说?自己不顾家天天去外面花天酒地,对漾漾不管不问,让她被心黑的保姆带大,受了多少欺负你不知道?你在外怎么玩我不管,你倒是把屁股擦干净!让那些个不三不四的女人去学校骚扰漾漾,害得她在学校被人传出难听的谣言,同学孤立她,霸凌她,那时候你去哪了?”
“你害她失去了梦想,再也拿不起枪!”老爷子提到这件事就痛心,他也没力气打儿子了,抚着胸口,缓慢挥手,“快走吧!滚!别让我再看到你!”
余漾一看爷爷脸色不对,顾不得余承志,赶紧把爷爷扶到沙发上。
管家拿了药过来,看到余承志脸色不好地站在那里,想要上前又怕惹得老爷子更生气,只好走过去小声劝他:“有什么事改天再说吧,让老爷子休息休息。”
余承志被余爱民一通话说得没理,担忧地看他一眼,转身走了。
余爱民吃了药好多了,握着余漾的手安慰道:“没事啊漾漾,你爸说的那些都是屁话,你不用听,有爷爷在呢,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,我看谁敢阻拦你。”
余漾点头,跟他笑了笑:“知道了。”
爷爷睡下后,余漾回到自己的房间。
房里一片漆黑,她靠在墙壁上,看着窗外点点星火。
真的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吗?
其实她和爷爷都清楚,这辈子,她很难再拿起枪,站到赛场上了。
这个念头一冒尖,就很难被压下了。
大脑涨得难受,耳边有说话声,眼前也有层层画面闪过,各种声响充斥在脑海中,怎么都挥之不去。
等她清醒过来的时候,手边的台灯已经摔在地上,眼前一片狼藉。
余漾坐在地毯上,不记得自己都做了什么。
她爬到床上看了看手机,大概过去了不到三分钟。
突然很累,余漾趴在床上,慢慢理顺呼吸,世界也安静下来,静得她连手指头都懒得动,只想在这短暂的安逸中睡去。
但是她又睡不着。
失眠。
傅居年冲完澡出来,听到水台上手机的震动声。
头发滴着水,顺着胸膛的沟壑流下,他擦了擦小腹上的热汽,拿起手机,看到来电显示后,眉头情不自禁地皱了下。
方才心烦意乱的感觉又涌了上来。
没接听,也没挂断,傅居年把手机放在一旁,换完衣服的时候震动停止了。
他拿着手机出来,顺手拿起烟灰缸到阳台。
阳台有个躺椅,旁边的琉璃圆桌上放着爆珠款的黄鹤楼1916。
傅居年其实没有烟瘾,平时也很少抽烟,只是身边喜欢备着,这是他一个习惯。
但今天很奇怪,他的瘾不知怎么被勾起了。
咬了一支烟,按下打火机,火苗燃起,漆黑夜色中星火一闪。
傅居年吐了口烟雾,见到手机屏幕亮了。
他拿了手机一看,是余漾给他发来的消息。
“傅叔叔,接一下电话吧。”
明明是文字,傅居年却好像听到余漾在他耳边说。
像是求他似的。
烟灰磕落,他不知是吐烟还是叹息。
回了电话回去。
那边很快就接通了。
等了半天没声,是傅居年先开口:“什么事。”
还是没人说话,但是能听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