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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私心(1 / 3)

卫青之吩咐手下将章俊言与小甜送走时,小女孩探头回来问了贺汀一个问题:“好看的哥哥,你的生辰是哪一天呀?”

贺汀摇着头说不知。

沈宁意也突然意识到,她与贺汀相处已经大半年,他还帮她过了棠骑的生日,可自己居然忘了贺汀也有生辰这一茬。

她仔细回想,她在成为棠骑之前已经多方打听,从来就没说听过棠骑帮他过过生日。

更别说原来的棠骑性子冷傲,虽心中也记挂着贺汀,却表现素来冷漠只暗地里关心且为他收拾好一切。

所以,棠骑没有帮贺汀过过生日吧?

沈宁意默默观察,见贺汀听到小甜的问题也神色如常,才暂时放下心来。

只是,沈宁意有又想起贺汀对棠骑的一切变化都那样冷静对待,甚至包括知道“棠骑”身有异术也那样平静接受了,究竟是他真的太过信任棠骑,还是他已经知道一切了。

贺汀仿佛意识到她透过去的探究的视线,迎着她的视线爽朗地笑了起来。

沈宁意脑中突然窜出小孩每天早起给自己浇菜,熟练地自己打水洗衣和每天给自己烧菜做饭的身影,心中一时梗住,叹了口气。

小孩命苦,心思单纯,不论他不知道,或又知道却装作一切不知,又能有什么坏心思呢?

回去路上,沈宁意觉察到卫青之总想和她说话,但自从刚才的事情发生后,贺汀便缠住了她,卫青之也没法只能收了心思,但两人偶尔几句便暗中约好等贺汀睡后约在卫青之的院中。

沈宁意哄睡贺汀后便出现在了卫青之院中。

卫青之正拿着灯站在院中等她,见她突然原地出现也并不惊讶,只默默笑道:“娘子守时。”

沈宁意开门见山:“卫夫子,灯楼已烧,此地的神君也不日就会受到天罚,你可要记得你我的约定。”

卫青之微微颔首道:“自然。”

“只是卫某却有一问,”他抬头看着她道,“娘子身有大能,为贺汀保驾护航一事并非难事,为何偏要卫某来做?”

他笑得戏谑:“报恩之事假手他人,岂不没有诚意?”

沈宁意已经渐渐摸清卫青之的秉性,知他一做出谦卑恭顺的模样,一谦称自己就是在动心思,皮笑肉不笑地直言道:“因为我懒,成吗?”

她又补了一句:“卫夫子怕是看多了志怪小说,妖精报恩以身相许的桥段,那可都是凡人想的,只能想想。”

卫青之知她跳脱却也没料到这个回答,一时哭也不得笑也不得,最后还是忍不住抬手抵着唇笑了:“娘子有趣。”

青年的一头青丝随意地束在头顶,鬓边的发丝随风轻扬着。

他笑容和煦清朗,目光温和,长身直立仿若庭阶玉树,夜色昏暗,他手中的灯盏被在风中游动摇摆,更衬得他面如冠玉。

但沈宁意只多看两眼,脑子里就又跳出他衣物之下的蜂腰猿背,和那些狰狞得仿佛透出血气的伤痕

“娘子在想什么?”

沈宁意回过神来,平静地说道:“卫夫子是个了不得的人物,之前是我有所误会。此次事成之后,我与夫子就也再没有什么瓜葛,我也相信夫子定会信守承诺。”

卫青之脸上的笑意轻减了些:“娘子想要划得干净,但我既与贺汀有交,娘子只要在他身侧便对我是避无可避的。”

“除非,”他微微眯起眼来,“娘子马上就要离开。”

沈宁意垂下眼来,长睫在眼下投出淡淡阴影,被卫青之猜中并不是她意料之外的事,她坦荡回答道:“是。”

之前被贺汀身上的界所吸,棠骑的身体已经最多熬不过十天了。

她微微抬手翻过掌心,只见一条金色的线已经从袖口里的皮肤中伸出,直直地顶到中指顶端。

卫青之也难得收了笑,两人便这样静静站了一刻,他才又开口道:“此次若无娘子相助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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