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仆两配合默契放倒阿圆,仿佛干熟了杀人放火的事。
啊啊啊。
纨绔们吓得花容失色,紧紧抱住同伴,一个胆子大些的咽了咽口水,弱弱的说:“两位好汉,有话好好说啊。”
“薛家有钱,你们让他出钱,放了他吧。”
“不关我的事啊,我我我是来凑数的,平时不跟他们玩的。”
“他没了你们也走不出金陵,三思啊。”
林隽充耳不闻,冷酷得像是在肉铺杀了十年的猪,摁着薛蟠往窗外推,德福也上前积极的抬他两条腿,两人一副要灭口的动作。
纨绔们纷纷闭眼。
来人啊!救命啊!
天呐,下一个就轮到我们了吗?
薛蟠则嗷嗷大哭:“哥、哥!饶了我吧,我也是听了他们的胡话啊!哥、不,好老爷,饶了我这没眼睛的瞎子罢,我上有老母下有幼妹要照顾,没了我她们怎么活啊?饶命哇!以后我敬你怕你,再不敢了!”
他真的怕了这两个恶人了。
“啧,你浑身上下也就这么一个优点了,”林隽本就是吓吓他,看他哭得涕泗滂沱,嫌弃道:“真知道错了?”
薛蟠肿着眼泡,点头如捣蒜:“真的,真的,再不敢了。”
林隽:“那暂时放过?”
薛蟠泪眼朦胧:“嗯呐。”
“胆子这么小,还敢做这种恶霸行径?”
你睁眼看看到底谁是恶霸啊!
“不敢了,再不敢了。”
“行吧,“林隽松开他,德福也不情不愿的扔下他两条粗腿。
薛蟠软趴趴的靠着墙瘫坐在地,长舒一口气,祖宗保佑,终于活过来了。
他畏惧地看了看林隽,见他像是又要去拿酒,薛蟠夹着腿,瑟缩着开口:“我知道错了,真的,我是信了他的鬼话,”他指向纨绔中鬓边戴梅花的那个,“吴兄弟说你看着正、正经,一喝醉就、就骚嗷、”
薛蟠又邦邦挨了两拳,在林隽似笑非笑的目光中讪讪道:“当然,我现在知道你是正经人,不该叫你喝酒,我错了,真的。”
林隽给了他两下:“你可长点心吧,别人叫你做你就做?叫你吃屎你吃不吃啊?”
薛蟠眼角噙着泪花,呜呜摇头。
德福却偷偷踹了薛蟠一下,都怪他,光风霁月的爷都说脏话了。
林隽嘴角微抽,假装没看见。他又开了一坛酒,点点吴姓纨绔,“这么喜欢喝,你们俩自己商量,谁喝了这一坛,这事就算完。”
薛蟠早已喝得腹胀如牛,再不愿看一眼酒坛,指着纨绔痴痴道:“他喝,他喝。”
纨绔:“……“
德福捧起酒坛递给他,纨绔憋屈的看向其他人,众人纷纷避开视线。
悔恨,怎么碰到这么个煞星!他在德福威胁的目光中吨吨吨灌下去。
天色渐晚,林隽也不想再折腾,擦擦手,对薛蟠说:“这次先放过你。你可要仔细,离我远点!否则见一次打一次。”
“还有你们,”他点了点被捆成一团的纨绔们,“不要再犯到我手里。”
纨绔子齐齐点头,薛霸王被整得这么惨,他们哪里敢哦。
也不指望他们真的听话,林隽让德福解开鞭子,施施然走出门,在一众惊讶的目光中下楼结账。
出门后天色已黑,林隽和德福对视一眼,哈哈大笑。
揍人真是消除疲惫的良药,林隽胃口大开,又领着德福在路边摊上吃了一轮,这才去找客栈住宿。
包间这边,薛蟠终于送走那个瘟神,浑身无力的摊在地上,陷入一种精神高度紧绷之后猛然放松的虚无感中。
纨绔们惴惴不安的守在一旁。
躺了半晌,他被一阵尿意憋回神,恨恨道:“他娘的,不弄死他老子不信薛!阿嚏!还不扶我起来!”
纨绔们七手八脚扶起薛蟠,胡乱说些‘受苦了’‘那小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