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吃食小玩意儿来,云叔是生意人,奔走于各州府县城,每回回来总是会带上许多各地的稀奇玩意儿,云夺就会给哥哥一份,又再给他一份。
他小时候很霸道,不喜欢自己哥哥跟除了自己以外的人说话一起顽皮,就会对那些人很凶,好多小孩子都会哭,会去给大人告状,再凶一点直接和他打架。
但是只有云夺,他从来不会这样,见到他生气了,他会和哥哥一起去哄他。
许是他年纪比哥哥还大一点,所以看他也是弟弟,对他很是照顾。
那年回落霞县大雪,他等在福积巷口上,伞也没打,就那么跟在马车外头顶着一身的风雪,见着他下马车来傻呵呵的说他长高了。
见到哥哥时,笑的就更傻了。
其实他从来就不是自己的玩伴,他一直就是哥哥的玩伴。
小时候许是不知事,但现在他怎么能不知道云夺对哥哥的意思,为此他心里不免挣扎。
自己挣扎不出一个结论来,他从床上一跃而起,还得是去问问哥哥是怎么想的。
“公子有点风寒,叫了大夫看诊,吃了药才睡下。澹策少爷要现在进去看公子么?”
“怎的生病了也不早些过来同我说!”澹策过来就听说承意风寒了:“大夫怎么说?要不要紧?”
“是公子不想声张的,因也不要紧,只是小风寒,吃些药当就好了,只是要多休息不可再吹风受寒。”
澹策松了口气,看了一眼屋子:“那我时下就不进去打扰哥哥休息了,等晚些时候他醒了我再过来。你好生照料着哥哥。”
“是。”
承意的身体小时候就不太好,这些年四处辗转,各处天气也是不同,他适应环境的能力反而更差了些,天气变化就容易风寒,倒是见怪不怪了,不过家里人还是很担忧。
澹策刚想回到院子,小厮就前来说道:“世子爷方才捎来口信儿,叫少爷一聚。”
“又聚什么。”
澹策心里烦闷,没多想去,不过看着雨兮兮的天气,在家里烦闷倒是不如出去。
“算了,你去套马车吧。”
去的是王府,澹策是熟客了,一路进去畅通无阻。进了燕沅的大院子,发现还有几个世家子弟也在。
倒都是些常有见面的,在也不稀奇。
“也只有燕沅叫得动你,平素让出来都推阻着不肯。”
澹策解开披风,递给了府里的下人,前来接披风的是个眼生相貌很美艳的女使,他瞧了一眼,旋即过去坐下:“待着天气好了一起去打马球,就是你们不邀我,我也去。”
“这可是说定了!”
澹策四下不见主人:“燕沅呢,怎的不见人?”
“方才被王妃叫去了,说是他的表妹来了,让先去打个招呼。”
“噢。”
女使给澹策倒了茶,澹策熟稔的端了杯子喝,见着女使退了下去,道:“我有些日子没来,发觉燕沅园子里的人脸都生了。”
有人笑了一声:“不是因你久不来看着人脸生了,这本来就是新进燕沅院子的人。”
几个都是经常和燕沅一起的好友,都是京城人士,比之与澹策和燕沅相处的时间可长的多了,说话的便也是住皇城里的皇亲国戚,另一位小王爷。
“瞧澹策那迷糊相,大家年岁见长,家里安排几个平头整脸些的来伺候也属常事,难道你园子里没有?”
澹策顿时了然。
但心下有一抹不快闪过,不过还是劝诫自己,世家贵族,园子里有些通房确是寻常的不能再寻常的事情了。
他总不能拿自家的准则规矩去要求旁人。
“秦家家教严,杜大人乃是清正之士,澹策没有有什么好奇怪的。”
“说的也是。”
澹策笑了笑:“这燕沅怎么还不回来,叫我过来还不给我见人啊。”
“他那表妹是王妃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