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下口,拿去喂家禽还是可以的。
年初里捉回家养着的两只猪仔也长大了不少,等地瓜成熟的时候掺杂些米糠草料,猪吃了最是长肉,要是长得好过年又能宰猪。
“刘叔和徐叔说你的酒酿的好,还想着卖了粮食来打酒咧。”秦小满宝贝的抱着装好的酒坛子,他轻轻撞了一下杜衡的手腕:“你酿酒手艺这么好,要不然把家里剩下的芦粟都用来酿酒吧,左右酒又放不坏,酿出来有乡亲来买就卖点儿。”
“怎么样?”
杜衡挑起眉:“究竟是想卖钱还是想自己喝啊?”
“我再能喝也不可能整日泡在这酒坛子里,自然是想着能多一项收入,到时候也能多给你买一沓新纸写字嘛。”
杜衡琢磨了一下:“到时候看吧,这里的十多斤酒也不少,若是有乡亲捧场前来买,那后续就把家里的芦粟都用来酿酒。”
秦小满乐呵的要跳起来:“得!”
“那咱卖个什么价钱?”
这般品质的酒县城里要卖一百多文一斤,换下来也是十多文一两,能吃酒的一回就能吃二三两了,贫寒农户人家可舍不得。
既是做着乡亲的生意,实惠点也未尝不可。
市面上芦粟六百文左右一石,也便是五文钱一斤,一斤酒出个二两酒,纯按照粮食的价格来换算,这酒一两二三文。
可想而知县城里卖十五六文还是利润高,不过再加上人工,店面的费用等等,算下来利润也就不多一点了。
他们零散着卖,堆在自家窖里不算门面儿的钱,外在是自家种植的粮食,那便卖个八文一两,赚的不多算是给乡亲们的人情价,自己还能赚个几文。
过了两日,天气晴朗,粮行的人应约而来。
一并过来了四个汉子,赶了两辆牛车。
几个人没有废话,直接便跟着进了粮仓去查检粮食的品质。
“说句公道话,你们家的米粮拾腾的不错。大抵饱满没有什么秕谷,可以按照说谈好的价格给。”
粮行的人也是干这行当许多年的人了,每到秋收前去县里下头的各个村子去拉运粮食。
其间卖粮食的出尽百宝,一袋子粮食在中间掺米粮的,放石子曾重量的,要么就是一把粮里半把都是秕谷,少有见着省心不扯皮的。
像是这样的人家,他们收粮很省事儿,给钱便也痛快。
几个人把粮食装车的功夫,为首收粮的男子便把钱一并结给了秦小满,两厢便把押金和运送费都给结算清楚。
秦小满把钱交给杜衡去数,同收粮的头子攀谈道:“我们都是实诚人家,粮食拾腾的好,说了是什么样子的就是什么样子,不弄那些没用的,两厢耽搁彼此的时间。”
“是咧,以后还有粮食要卖便直接上我们永发粮行来,品质好价格好商量,老卖主也有老卖主的价格。”
秦小满就是等他这句话。
“说起卖粮食,咱们村子的不少乡亲也要卖,不晓得粮行还收不收?”
“收,如何不收!卖的可多,若是粮好今儿就能去瞧了这批粮食送回城里下午就能派人过来运。”
秦小满道:“就是不晓得价格怎么算,大伙儿也是想图个方便,听说永发粮行周到,也都想着能卖粮行里。”
男子放低了些声音:“哥儿这批粮食的价格是管事的谈的,旁素的怕是难再拿这个价格了,不过要是粮食好也能酌情多给点儿。”
“好说,好说。”
秦小满连忙招呼几个男人先在院子里喝点自家酿的酒水,连忙去叫村里的乡亲过来。
有酒吃几个男人也没客气,就在院子里等了一会儿。
“刘叔可来了,粮行的人过来把粮食都装好车要走了,我倒了些酒才把人留下。”
“原是早早的就说过来的,还不是你孔姨父家里,一会儿要卖一会儿又不卖的,这就耽搁了些时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