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好瞒着的,庄稼收成好是值得骄傲的事情。
这阵子村里田间最热乎议论的便是两人的油菜地收成的事情。
“要说这杜衡还真有点本事,没想到文文弱弱的还能种地。先时我瞧他连锄头都拿不来,还以为是个不中用的。”
“光瞧人家能掌勺做席面儿就晓得不是不中用的,而下见着还是个能干的主儿。这油菜产量那么大,闹得我明年都想劈半亩地来重油菜了。”
“你那十来亩地种稻子和牲口吃的玉米地瓜都不够,还想着种油菜咧,到时候自己的粮食都不够吃。这些还得是家里田地多的人家才敢折腾。”
“是啊,咱们的地才两三亩肥田,哪里匀得出来种油菜。”
“人满哥儿家里的油菜是薄地种的,也是头一年种,拿一块薄地试试看。杜衡会捣腾土地,这不是丰产了吗。”
“年春的时候看见杜衡买了葛家的枯饼来肥地,我原以为肥不了田地,这样子看枯饼肥力还是不错哈。”
“是不是恰好种油菜,用枯饼肥地产的多?”
大伙儿议论纷纷,琢磨着秦家地里丰收的关键,似乎是忽略掉了一直低着头没有搭腔锄草的赵娘子。
“诶,赵娘子,先前不是听说你家的稻秧黄叶了吗?而下可好些了?”
赵娘子闻声顿了顿,说起来就来气,别家的稻秧跟争抢着拔节长高,独他家那一块田受了黄叶灾害,而下跟侏儒一般吊着半条命,要死不活的栽在田里。
立夏以后大太阳,怕是不晓得能不能撑到今年秋收。
虽是只有一亩田如此,可庄稼人又有几亩田能供着这般糟践受灾。
反观秦小满家里那块三亩大的田,而下秧苗已经活过来了,虽是长得不如寻常未曾受过灾的,但到底是郁郁葱葱在赶着长了。
她继续把着锄头铲地里的草,应了村民一句:“没呢,今年怕是时年不好,过些日子玉福观庙会,我预备去拜拜地藏菩萨。”
“没两天十九了,这日我也空出一天闲来去赶赶庙会烧一炷香。去年忙着料理庄稼没去,我地里的收成大不如人家去烧了香的,这菩萨果然是记性好。”
“你就是爱操劳,村里属你们家最是勤劳的,庙会热闹,不去烧香也走耍一趟嘛。一年也就那么两回。”
杜衡刚从家里的黄豆地里出来,六月里太阳已经开始毒辣,他早上出门的早,眼下太阳升空,黄豆地里的野草也已经锄去,预备回家了。
经过土埂边上听到大伙儿正在讨论庙会的事情,他眉心一动。
里正来登记了他们家的油菜收成,眼瞧着菜籽收成低于预期,杜衡便琢磨着怎么才能把经济效益拉到更高。
同大伙儿打了声招呼,他扛着锄头回了家。
到家的时候小满还没回来,杜衡把昨天堆在盆里的衣服给洗了,正在院子里晾晒的时候小满背着一大背篓的牛草回来了。
村里养大牲口的人家不多,像是牛草还是好割,不过听说最近有人给牲口行的人割草去卖,村野的草料一下子就变得紧凑了起来。
不过他们家很惯实这头壮硕的牛,有时候小满要砍地里的白菜给它吃。
“我先前听村民说这个月十九赶庙会。”
“是啊。”秦小满放下背篓在屋里倒了杯水喝:“每年可热闹了,城里城外的人都往那儿凑,要紧还是灵验。”
“咋的啦?你也想去烧香吗?”
杜衡笑了一声,他只是把心思落在了热闹两个字上。
秦小满凑上去:“你求啥?求金榜题名还是求子啊?”
杜衡把手上的水弹了一点在秦小满的额头上:“玉福观管理的业务还挺广嘛。”
“大庙,那是自然。”
杜衡道:“既是这么热闹,那沿路上可以人买卖东西?”
“多了是了!村里的农户会把自家的果子摘去卖,城里的小贩也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