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叶灼这个人, 叶琬并不是很了解。
原文里没有过多描述他,只是在快结局的时候提了几句,而且提及的十分突兀, 就跟他和谢凌是什么故友似的。
若现在回忆,她只能想起一些大概的描述。
他是侯府独子,十几岁就上战场为大盛杀敌建功, 与那些王公贵族不同,他不是空有名头的小侯爷, 而是真正有实权的人。
当今天子年迈多病,膝下又只有一个痴傻的皇子, 不堪继承大业,如今朝中要事, 都是由叶灼代为管理。
如果皇帝驾崩, 十三皇子登基, 那朝中大权,就完全落在了叶灼手里。
从大盛建立之初, 皇室似乎一直陷在一种魔咒中。
能活过十岁的皇子屈指可数,每一代只能有一个天选之子,活下来的当然顺理成章成了大盛的天子,无论资质如何, 都会有叶家在身边辅佐。
如今的皇帝,就是在叶灼父亲的扶持下,一步步走到的现在。
但凡叶家有一点谋反之心,大盛王朝都会顷刻陷入被覆灭的危机里。
前几次的接触中, 她能看出来, 叶灼这个人十分神秘。
他修为强大, 遇事冷静, 每次都能和谢凌打成平手,但从不在修真名册中出风头。
原主被谢家退婚的时候,叶灼作为她母亲的亲戚,并没有顾及她的生死。
每次想到这里,叶琬都会觉得,他们确实是两个世界的人,一个走自己的炮灰命运,另一个疯狂刷权谋副本。
他能在危机四伏的朝廷中有现在的地位,智商肯定超出旁人一大截,说不定上一秒还在和你笑着说话,下一秒就会因为对方的愚蠢而无语。
他可能根本看不上叶琬这种小角色,要不是因为有亲戚关系,连名字都记不住。
谢凌瞥眼看她,叹了口气。
发现叶琬被冻地瑟瑟发抖,皱眉道:“冷了吗?”
他走过来,帮叶琬紧了紧衣服,低头时看着那根簪子,笑道:“嗯,很不错,看来你挺喜欢的。”
叶琬总觉得他话中有话,表情也很古怪。
谢凌看着叶琬发髻上那根紫色的簪子,只感觉像根刺扎在眼里,怎么看都不舒服。
他本来想拿下来,但又想到,既然她戴着了,肯定是喜欢的。
平日里没见她戴过什么簪子,自己送的也只是摆在那里,从未拿出来过,好不容易得到一个心仪的发簪,他不能让她失去这个东西。
只要她喜欢,就算是别的男人送的,他也可以试着接受。
他们送再多东西,她都只是自己的未婚妻,过几天,就是他的妻子。
她关心他,相信他,无数次为了他深入险境,他的琬琬,只对自己一个人好。
所以,他也要对她好。
他现在还不知道她喜欢什么,但是没关系,他会把她放在心上,一点点地了解她的喜好。
他们以后还有很多时间可以在一起,他们可以做一辈子的夫妻,一切都可以慢慢来。
叶琬没在小少爷脸上看到不高兴的情绪,但为了保险起见,她还是说道:“武毅侯府定是看在谢家的面子上才送来的,正好我的发簪找不到了,今日就随便拿了这个,并不是很喜欢。”
“嗯。”
谢凌点头,没再纠结这件事,只是夸她戴着这根发簪很好看。
两人从普济桥边经过,老船夫还坐在穿上打烟杆,河里吹来一阵冷风,叶琬忍住了,没有咳嗽。
她的身体不能一直站在外面吹风,想再玩一会儿就回去。
虽然平日里她没怎么向别人提及自己的病情,可每个夜里,她总有一两个时辰因为难受而睡不着。
之前各种跳崖挡刀,若现在再来一次,她肯定撑不住。
就连平时稍微磕碰一下,叶琬都得难受半天,每次和小少爷接触时,她都会打起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