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下人正在嚎啕,其中一个见到应翩翩,立刻哭着向他扑了过去,一副几欲拼命的架势:“是你,是你害死我家老爷的!我和你拼了——”
他的话还没有说完,只听“刷”地一声,应翩翩那柄锃亮的长剑便架在了他的脖子上。
应翩翩心平气和地笑道:“你要和我怎么拼?”
金家下人的嚎啕声戛然而止,额角处流下了一颗豆大的汗珠。
应翩翩道:“哎,我没看错吧,怎么你都要和人拼命了,胆子还这么小?你说是我害死你家老爷的,当真确定吗?”
“……”
他现在名声在外,谁被一个疯子拿剑架着脖子,都会觉得胆寒。
更加可怕的是,应翩翩剑架在别人脖子上,居然还脚步不停,面上带笑,闲庭信步一般翩然向着房中走去,宛若闲来游园赏花,意态轻松。
那名下人哪里禁得起这样的心态考验,当时双腿就软了。
他看着应翩翩近在咫尺的脸,只想给对方跪下,脚步却不得不随着应翩翩的前行而仓皇后退,才能保证脑袋不会被削下来。
这种情况下,什么骨气胆量都没了,他结结巴巴地说:“没,没,不确定,只是猜测。”
听到这句话的一瞬间,魏光义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。
应翩翩不无嘲讽地大笑起来,将手中之剑一收一挽,“嚓”地归入鞘中。
金家那名下人一口气松下来,一下子瘫倒在了地上,应翩翩正眼也未看他,踩着他的衣角大步走了过去。
没有人敢上前阻拦,眼睁睁看着他一直走到尸体之前,才终于停下脚步。
应翩翩看着金玉流的尸体说道:“金老板啊金老板,不知道现在你的冤魂是否还在周围徘徊。听有人说是我杀了你,瞧瞧你尸骨未寒,就开始被凶手利用着铲除异己了,金老板,你地下有灵,可一定要记得去找阎王伸冤啊!”
应翩翩对着名死人说的煞有介事,令周围一圈人都不禁毛骨悚然,一时觉得背后凉飕飕的,想起之前那名下人的一番表现,心中也难免生出怀疑。
魏光义眼看应翩翩口才出众,知道不能让他这样煽动下去,便沉了脸说道:“应大人,请你不要夹枪带棒,意图攀诬,此事并非有谁要谋害于你,而是证据确凿!实话告诉你吧,证据就是方才那只老虎!”
他指着瘫软在地的金府下人喝道:“没出息的东西,你家主子被人害了,你还愣着做什么?立刻站起来,把事情经过完完整整地说一遍!”
那名下人哆哆嗦嗦地爬起身来,小跑到几名府兵身后站定,也不敢去看应翩翩,这才低声说道:
“昨日散了宴席之后,老爷的心情就有些不快,说是不小心得罪了应大人,不知道会不会让应大人记恨,要独自静一静,就自己在房中睡了。”
“第二日早上,我们去叫老爷起身的时候,他还在房中答应,但是说身体不适,要多歇一歇,中午便不去赴宴了。我们也不敢打扰,老爷就一直在房间里休息,没想到发现的时候,他的胸口竟然扎了一把匕首,整个人都气绝多时了!”
那柄匕首就插在金玉流的胸口处,此时还没有拔出,众人都能看见那匕首精致锋利,应该不是普通人的东西。
但自然也无法就这样证明,此乃应翩翩之物。
应翩翩挑眉道:“所以?”
那人垂下眼睛,又悄悄向后挪了挪:“凶手没有留下其他任何痕迹,可惜却不知道,我们老爷从小把那头老虎养大,关系非常亲密,睡觉的时候,装有老虎的笼子在对着他窗子的位置,可以看到房中发生的一切。早上我们也确然听见了老虎突然吼叫,只是一时无人在意,却没料到,它在表演时突然看到凶手,竟发起狂来!”
魏光义缓缓道:“应大人,我早上的时候曾经派人去你的房里找过你,但你连同你那个侍妾,都不在房中。敢问,你是去哪里了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