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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册(2 / 3)

“等等,”姜启岁余光瞥见捆在床尾已经昏过去的尤松,“云黛呢?”

“臣将她打晕置于西配殿了,暂时醒不来。”

姜启岁的目光落到尤松只着里衣的身上,虚着声音道:“既然他们设计除夕夜尤侍君与人私会,这场戏又怎么能不唱下去?只不过,该换个女角。”

柳清介心领神会,正准备带着尤松走,却又不由道:“殿下如此大费周章?他们设计储君,若告知陛下,一样是死罪。”

告知母皇?尤松私通侍女,母皇也不过是发一通火,处死两人便罢。

若是此事卷进了自己,以母皇的心思,定会怀疑是自己从前和尤松就有往来,如此猜疑,指不定又能想到自己有取而代之之心。

“孤自己会报复回去,用不着她给孤主持公道。”姜启岁倚在床边,盯着柳清介袖下洁净的指掌,有气无力道,“少说两句吧太傅,孤忍得好苦。”

柳清介眼眸一睁,当即不再多话,快步走出了琼华殿。

他想着姜启岁痛苦的神色,便随意将尤松扔在殿外,预备着先去请太医。没走出几步,却见雨枝匆匆而来。

雨枝一见他眼前就是一亮:“柳大人,殿下呢?”

柳清介思量一番,他毕竟不是宫中人,此时去请太医来凤阳阁也不好解释,倒不如雨枝去。

“殿下饮多了酒,困倦非常,劳烦雨枝姑娘请位太医来。”

雨枝听闻殿下没什么事当即放了心,柳大人她自然很信得过,也不多想就应下了。

姜启岁独自在殿中,混沌中似乎听到有人隔着窗户说话。夜风顺着窗户支起的缝隙钻入,她又是满身的汗水,滚烫的身子也觉出些凉意。

“谁在外头?”

“是奴婢。”是陈絮的声音。

姜启岁听到她清晰而淡漠的声音就清醒了些,冷淡道:“你一直在殿外?”

“那位大人把奴婢绑在窗下了。”

姜启岁扶着床沿站起身,一步步极缓慢地走到窗边,“啪”的一声撤下了窗支,窗户便严实合上。

隔着窗户,陈絮的声音依然是没什么波澜:“殿下,太医院离凤阳阁太远,这药又毒烈。殿下再这样忍下去,恐怕会伤身,落下遗症。”

姜启岁暗红的蔻丹扣紧窗沿,眸色冷沉:“知道有毒,还给孤喝。这会子做出一副为孤考虑的样子做什么?”

窗外人沉默了片刻,继续道:“奴婢没有害殿下的心思,更不想伤殿下的身。床头枕下有解药,殿下拿了吧。”

“解药?”姜启岁混沌的脑子一时清明,一边勉力朝着床边走去一边道,“陈絮,你会不会,在这个时候还要骗孤?”

她颤着手去掀床头的软枕,露出下方的书册。扉页映入眼帘之时,她就意识到了这是什么。

姜启岁胸中的火焰一窜,一把抓起书册远远掷出去。

“你耍孤。”

她想了想就明白了,药都是赵旭给的,他何必多此一举给解药?

柳清介正匆匆自殿前小径走来,陈絮在窗下听到里头的动静,目光随即落在他身上。

“殿下,那位大人已经回来了。他生得俊美,何不借他解毒?”

“孤不喜欢强迫。”姜启岁已不知到底过去了多久,以为柳清介已经请了太医来,“况且,他是为孤去请太医。”

“那位大人是独自归来。殿下不愿强迫,焉知那位大人是不是也有此意呢?即便他不愿,您是他的学生,殿下以师生情谊劝诱他,他想必会动摇。”

姜启岁浑身发软,衣衫凌乱,一手支在榻上,嗤笑道:“师生情谊?算什么?孤与你二十年的情谊,不也尽是流水一般去了?你这般为孤着想,不如割了血肉做羹汤,给孤养养身子。”

窗外半晌没有应答,姜启岁兀自靠坐着,半张着檀口喘气,目光空空落在床顶软帐上。片刻后又听到外头有隐隐约约的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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