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伴读(2 / 3)

,打着陛下的旗号为祸?”

姜启岁便明白,这是个两难的局面。

女匪打着陛下圣谕的旗号揽人,偏偏很多女子信了,要跟着匪徒“立女子业”,短短一月便已经召集了许多勇悍的女子,也闯出了不小的名声。

自古太多匪帮本是为了“劫富济贫”,野心膨胀却快,逐渐便会转为打家劫舍,甚至反叛。不剿只会留下大患,而母皇的圣谕也会被人曲解污蔑。

若是出兵剿匪,便是解释得再明朗,也会有很多女子不信,以为朝廷所谓鼓励女子建功立业都是虚言,所谓圣谕也都是糊弄百姓的东西。母皇所设立的女子学宫娘子军等,只怕也成了笑话。

正因为如此,郑垣也不敢随意票拟,只能来问太女的意见。

姜启岁沉吟片刻:“郑学士,你说,那些参匪的女子,有心建功立业,为何不参娘子军?是那匪首真的舌灿莲花,骗了她们?”

郑垣重重叹了口气:“不光是娘子军,女子学宫肯定也有问题。”

“最好的办法还是招安,可下头那些人未必会用心去招安,他们也不明白那些女子要的是什么。”

“殿下的意思是,请陛下指了人去招安?”

姜启岁伸手将奏折递还给他:“票签上这样写就够了,此外孤会再找御史参赵珩自作主张不敬陛下,把这事提到明面上,剩下的便可细细再议。”

郑垣惊了一瞬,又想到赵珩趾高气扬的模样,心一横便道:“多谢殿下。”

姜启岁起身轻松一笑:“无妨。不过孤帮你报仇,你可要替孤好好劝柳太傅。别……叫他避了孤。”

第二日柳清介依然照常来启英殿授课,远远的便见一个淡紫色的纤丽身影站在阶下等着。

姜启岁觑着柳清介淡然冷静的表情,仿佛又回到了他第一回来授课的时候。可叹,又要做出一副尊师敬长的样子,免得真与他疏淡了。

经昨日一事,倒是赢得郑垣不少好感,但郑垣长得不如柳清介赏心悦目倒罢了,柳清介到底是首辅,又是母皇心腹,不能丢了两人的师生情分。

柳清介走到近前,拱手一揖:“太女殿下。”

姜启岁弯起眼睛扬着笑脸与他还礼:“三日未见太傅,孤好生思念。”

柳清介礼节周全地回话:“臣误了殿下课业,惭愧万分,殿下若有积攒的疑惑,今日可以早些开始,臣为殿下一并讲了。”

姜启岁以为他要进殿,伸手拦在他身前,却发现他并未动,只是抬起琥珀色的眸子看她,眸中是一片沉静。

她倒是想错了他,本以为他要避她,定是想要早些开始早些结束离她远远的,可柳清介终究是不似她想象的慌乱,想必是这三天已经整理好了心情。

她笑了笑,收回了手,袖摆在他腰间轻轻拂过,目光落在那处,只系了块寡淡的白玉。自然,他的药囊已经被要回来,现下正佩在她腰上。

“送了拜师礼又要回来,恐怕孤是第一个这样不讲究的。孤思来想去觉得还是不妥,为太傅另准备了一份薄礼,还望太傅不要生孤的气。”

姜启岁抬了抬手,雨枝便捧了个描金的四方锦盒过来。她掀开盒盖,里头是一副纯白玉的发冠,能瞧得出是一等的玉料,不算华贵却十分雅致,正合柳清介的身份。

姜启岁没耐心准备礼物,难得花了两日挑了个白玉发冠,自觉很是用心。

她一手搭在锦盒边缘,又忍不住添了一句:“白玉净而清透,很衬太傅风姿。”

柳清介的目光凝了一凝,落在她微曲的手上,便觉她贴近他轻笑着拆发冠的情景历历在目。

“殿下,您的拜师礼臣已经收过,不必再送。”

姜启岁低头抿唇,仿佛十分自责一般:“太傅告假,孤以为太傅不再管孤,一时生气冲动,才叫人去要回药囊。但孤还是很敬重太傅,越想越是后悔,这个,就当孤赔罪了,好不好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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