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青虞重新坐回书案前,等待聂云城的到来。
这场梦中未有过的觐见,着实让季青虞吓了一跳。
等待的过程中,季青虞想了想,将看了没两页的书合上,藏到奏折底下。
即使从梦中得知,聂云城接下来五年也没有对他不利,季青虞也不能确定,若是自己偷偷看书被聂云城发现会不会有影响。
想到聂云城梦中对他的诸多帮助,季青虞不想有任何因素让聂云城的想法发生改变,他无法承受聂云城不帮助自己所带来的后果。
季青虞闭闭眼,一时间觉得自己有些可悲,明明受不了聂云城觊觎自己,可短时间内根本没有办法和聂云城撕破脸,他不敢,也不能。
他需要靠聂云城的帮助,来坐稳屁股下的皇位。
自我厌弃的情绪没持续多久,聂云城轻快的脚步传来,他跟随侍从走近大开的殿门,只一眼,就看到坐在案前沉思的季青虞。
少年帝王身着彰显尊贵的玄衣,形状好看的眉微微蹙起,似乎在被什么事情困扰,情绪看上去有些低落。
察觉到脚步声,帝王抬起眼,眼睫轻轻扇动,看向正欲行礼的聂云城。
“聂爱卿来了?”
聂云城眉头微动,拱手行礼:“是,陛下,臣有要事相告。”
说着,聂云城扫视殿内的侍从,暗示意味很明显。
季青虞抿住唇,顺聂云城的意将侍从驱赶。
“都下去吧,顺便把殿门关上,朕和聂将军有要事相谈。”
“是。”
伴随殿门被关上的声音,聂云城神色瞬间柔和下来,季青虞看着他带笑的表情,知道自己应该主动站起来迎上去,可他脚下像生了根一般,怎么也不肯挪动一步。
季青虞起不起身迎接,聂云城倒不是很在意,此时的他,满脑子想着该如何与面前的帝王更接近一些,两人独处的时间更久一些。
他倒也不是想要对季青虞动手动脚,以季青虞的身份,两人并不能像还是皇子时随时见面,再加上聂云城刚打过一场仗,好几个月没见到心上人,心上人走之前对他的态度又冷淡许多,聂云城也急于确认季青虞对他的态度。
见季青虞似乎没对他短时间内觐见两次不满,聂云城心安定许多,他主动走过去,站到季青虞身后。
一直关注聂云城的季青虞随着聂云城动作转过头:“爱……阿聂想做什么?”
聂云城摇摇头,明明是低沉磁性的声线,听起来莫名有些委屈:“没什么事,我只是想看看阿虞现在在做什么,阿虞,你在宫里的几个月过得怎么样?他们没有亏待你吧?”
这是聂云城在觐见过程中临时想到的聊天话题,昨天太专注看季青虞,只是看季青虞那张脸,他差点把自己都忘了。
闻言,季青虞有些无语,难道聂云城特地赶半个时辰的路来见他,就是为了问他这个?
他闭闭眼,忍住不耐的情绪,仔细回答:“阿聂多虑了,如今我好歹也是皇帝,衣食住行无一不精,比以前好上不少。”
完全没有发现季青虞暗藏的不耐,聂云城松口气:“那就好。”
话毕,聂云城也想不出到底还要说什么,顿时沉默下来,正心烦的季青虞完全没有主动挑起话题的意思,书房便就此沉寂下来。
季青虞假装在看从书房顺手拿来的书,实则心神全放在聂云城身上,男人像山一般,沉默伫立在他身后,看起来比保护他的侍卫还要有压迫感,作为被保护的人,季青虞不仅没有安全感,反而感到浓浓的不安。
由于他身体有异样,他的下身,男人该有的他有,男人不该有的东西他也长着,他出生后,正得圣宠的母亲因此被打入冷宫,所有见过他下/体的仆从被杀人灭口,母亲在他6岁的时候彻底疯掉,季青虞很清楚,自己的秘密是被钉在墙上扯不下来的耻辱,一旦被人知道后果不堪设想,因这